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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抽出剑,伤口骤一空虚,引发血液喷薄而出! 高台染血,溅得久时构一脸。 久时构饿得没有力气思考,眼皮也没力气掀开,只迷迷糊糊嗅到了难闻的味道,似乎还散发着热气。 整个人被捆在木架上,兴许是求生的本能,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边溅上的温热。 血腥味。 微薄的热量从舌尖传递到心脏,久时构听到胸腔中那个器官猛地震了一下,这个时候,耳畔遽然传来一声爆裂般的声响,神经后知后觉地发疼,脸上似乎被针扎过,火辣辣地烧。 他突然清醒过来! 意识到自己被人扇了一耳光! 这人此刻就站在他身前,后背挺拔,一袭白衣沾满血污,衣袍之下若隐若现是紧绷的肌肉,肩背随着喘息而大幅度起伏,一股野兽般的气息蓄势待发! 野人们全无人性,嘶吼着朝木架扑来。 伍庭一剑斩断了木架上捆着久时构的藤蔓。 久时构软塌塌地倒了下来,此时伍庭背对着木架,面朝敌人攻来的方向,一时不察,身后骤然被一个重物压住,而后一声脆弱的‘啊’传过耳际,伍庭瞳孔倏然放大。 这人竟如此没用,醒了不过片刻,居然又晕了过去! 伍庭来不及思考如何安置他,只能一手架住昏迷不醒的久时构,一手执剑,凡有野人敢上前,刀剑无眼,无一不死在他的手上。 一时间天昏地暗,血雨漫天。 浑浑噩噩的一天又这么过去了…… 久时构是在一棵树下醒来的,微一睁开眼睛,只见阳光透过繁密的树梢落下来,射出一长串斑斓的光圈,叶片发着粼粼的光,风吹过,簌簌作响。 此刻他似乎不那么饿了。 他动了动身体,发现除了脸上有点疼之外,浑身上下没有其他的伤。 这一切仿佛是个梦。 不久之前他还漂荡在一片汪洋之中,头枕着星空,徘徊于死生之际,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再往前追溯几天,他上了一艘邮轮。 票是他高价从别人手里买的,就是为了和他那个便宜兄弟挤上一艘船,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从未露面的私生子是个什么货色,竟妄想来他家分一杯羹? 两人在船上刚见面时就闹了个不愉快。 他那便宜兄弟叫伍停,是个汉服爱好者,人跟没长骨头似的,走起路来弱柳扶风,还留了满脑袋长头发,说好听点,像个仙女,说难听点,像个长毛怪。 久时构本来就先入为主地对他有偏见,偏偏两人在邮轮观景走廊擦身而过时,久时构踩到了伍停的汉服衣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