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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路人更可恨,因为按陈宏断腿后那个状态,不是在马车下丧命,怕是也活不了太久。” “自然陈管家也是厉害得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稳住性子继续在秦府做事,明明心里恨得要死,面上却必须笑脸相迎,甚至还时不时要在秦老爷面前为秦松说好话,陈管家心里苦啊,不过也正因此,秦老爷渐渐对他放下了戒备,秦松也对他信任有加……” 秦老爷闻言不可置信地看向一旁的陈管家。 “她说的可是真的?你心里可是一直这般想的?” 陈管家没有回答秦老爷,而是抬头看向苏竞晚,温声道:“姑娘说的不过是你的猜测,老爷待老奴恩重如山,姑娘为何笃定老奴不会放下这些仇恨,平平安安的活下半辈子?” “好,我就与你谈证据,初九那日午后你和刘叔出门采买,可是中途却离开了一个时辰,而据仵作说秦松也是在那个时辰被害的,这个你又怎么说?”苏竞晚道。 “老奴的儿子病重,老奴是回家看儿子了,这事老刘也知晓。” 陈管家平静应道。 一旁的刘叔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我记得陈管家昨日跟我说初九那日曾撞见秦柏回府,而且鞋底还……沾了泥……” 苏竞晚的语气很慢,有意拉长了声音。 陈管家垂下眼眸,淡声道:“没错,老刘也看见了。” 秦柏瞪大了眼睛,眼里快要喷出火来。 “陈管家,我平日里哪对不住你了,你要这般害我?” 秦夫人在侧门后面气得把帕子都快绞烂了。 这个刁奴,平日里帮着秦松告他们母子的状就算了,还敢在背地里使绊子,诬陷他儿子! “我是看见二少爷慌慌张张地进了府。” 刘叔沉思片刻,实在有些为难,“至于鞋上有没有泥,我实在没有看见。” 苏竞晚看了门房一眼,“你来说,初九那日午后秦柏和陈管家谁先回的府?” “二少爷先回府的,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陈管家和刘叔才回来。” 陈管家好像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反驳道:“我回去时明明见二少爷才回府。” “不错,我也看见了。”刘叔附和道。 苏竞晚也不急着解释,而是看向秦夫人身边伺候的两个丫鬟,“你们来说。” “事情是这样的,二少爷当日回府后很是惊慌,急忙跑到清荷院将事情告诉了夫人,夫人也被吓到了,但见二少爷衣服凌乱,鞋上还沾了泥,就让奴婢们先带二少爷下去梳洗,换了干净的鞋。”芙蕖慢条斯理地说道。 苏竞晚又看向秦柏,“之后的事情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