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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瑜忽然感觉十分疲惫,浑身无力。他察觉不对,想要抓住陆北津的衣角,却被人轻易甩开。 没有酒,识海也没被刺激到虚脱,景瑜无法入睡,就算他已经极度疲倦。 于是他还能听见陆北津离去时,门外传来的声音:“景师兄,收徒大典的时候快到了,这边请。” 陆北津极短地应了一声:“嗯。” 那声音与景瑜一模一样。 外面的声音很快消失了,间或有点响动,听不出是什么动静。后来景瑜听见了钟鸣声,威严古朴,外面好像已经开始走典礼流程了。 但任何声音传进小楼,都显得太过渺远。 景瑜昏昏沉沉的,不想去管为什么明明是隐藏气息的药,药性却是让他昏迷。他也不想挣扎了,只是脑海中飘过无数思绪。 其实他有点期待这次收徒大典的,虽然是假的,但是他也很想借机站在陆北津面前,让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他不想再见到一个狼心狗肺的明轻舟了。 如果他事先与师尊说了,是不是就不会被关起来了?他有些虚无缥缈地想。 他前几天详细看了典礼的流程,如今每一声钟响,他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进场,向宗主与宾客行礼,慢慢等待师尊出现……他还准备了一段剑舞。 不过师尊去了也是一样的。师尊的剑舞肯定能惊艳全场,比他好看千万倍。 然后呢,然后会有人发难,揭发他是炉鼎,师尊便会当场让他验证,然后发现什么都没有…… 在与收徒大典同一峰头上的小楼中,景瑜躺在软塌上,已经能够想象出那个人黑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了。 眼角有些酸涩,呼吸都变得艰难。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已经没有再传来钟声,想必是已经有人发难了。 景瑜嗅到了硝烟味儿。 什么地方起了火? 他努力挣动,却连一丝也挪动不了身体,就连想呼救,喉咙中也只能发出沙哑的气声。 火焰腐蚀木头的声音,自远处响起。 恐惧在他感受到第二人轻松的气息时暴涨。 他不是傻子,这种时候还能在火场中散步的,多半是纵火的变态。 他闭上了嘴,不想被变态发现。 但已经晚了,那人就是冲着他来的。他感到那人坐在了软塌的边缘,声音经过咒法的模糊,扭曲而低沉:“这火还有一刻钟能烧毁陆北津的禁制。” 榻上的少年平躺着,长睫在面颊上遮出一片阴影,仿佛陷入了深眠,一丝回应也无。 来人并不介意,轻声道:“真可怜,连自己要死了都不知道。陆北津肯定能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