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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 (第2/3页)
的那一下轻微的触碰比起先前的接触更加让人脸红心跳。 屋外传来脚步嘈杂。许是下朝了。 闻姚走入书房时惊异抬眼:陛下,怎么醒的这么早? 昨日的事务未处理完,钟阑抬头微笑,今日还要去巡查火药的进度,拖不得。 闻姚的脸色一下紧张起来,一双锐利的眸子半眯,五官微蹙。他连忙走到钟阑身边,一把拉过钟阑,将他安放到旁边的软榻上,唯恐累着他。 怎么?钟阑觉得有些好笑。 闻姚抿着嘴,呼吸深沉。他忽地转头:先用膳吧,早晨空着肚子伤身。 诶,等等。钟阑露出一副恍然想起的表情,朕来的时候已经让人在旁边的厅堂里摆了早膳,刚才忘了。正好,今日火气略重,吃些微凉的东西更舒服。 闻姚有些犹豫,但还是被钟阑拉着到书房旁的小厅堂里坐下一起用膳。 两人坐定后,吴庸站在闻姚身后眼睛一阵乱转。 李全怎么不在? 李全是钟阑的大太监。钟阑吃饭一向由李全在旁边布菜。今日怎么没了人影? 他见没人伺候,只能主动上前,拿起汤勺为两人盛粥。 钟阑一下叫住了他:等等。不用伺候。朕不喜吃饭时有人站在旁边。 吴庸欠身道歉,走到一边去了。 钟阑自然而然地拿汤勺给自己盛完粥,将其递给对面:喏。 他的嘴角不经意挂上弧度,似乎见到双手在交递过程中的触碰与摩擦。温热而短暂的触感,在皮肤上会灼起一阵令人神往而上瘾的战栗 一只手不解风情地拿过汤勺,半点都没触碰到。 钟阑: 这锅砂锅粥原本是用鱼汤与碾成碎粒的虾煮的,放了一个时辰,刚好没了滚烫的热意,却也不至于凉到刺激牙齿与胃,也没有腥气。软糯甜香,鲜美醇厚。 钟阑低头喝了半碗,心里想着切入的时机。他该在闻姚喝得最满足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他对冷食的偏好。 差不多了。 钟阑抬头,温和开口:你 他正想说你原来更喜欢吃偏凉的食物啊,话却被堵在喉咙口。 闻姚碗里的粥只浅下去了一点点。他心不在焉的,睫毛垂下一片浅浅的阴影,似乎在思索一些事情。 钟阑: 不知为何,从不生气的他竟然有点焦躁的火气,说不出是哪里来的。 咳。 闻姚恍然回神,抬眼就看到桌子另一端神情寡淡的钟阑。 钟阑从宫人手里拿过巾帕擦嘴:再吃点吧,今日事务多,会辛苦的。 嗯。闻姚回过神,端起碗,三两下便放下碗,再抬眼的时候,看向钟阑的眼神带着微微红意,有些微妙的心疼。 早膳后,等着他们的便是近来如山高、与火药有关的奏折了。 桌案宽阔,坐榻松软,两人贴着坐该是正好的。钟阑却没半点心思。 早晨刚来时钟阑心里全是事儿,对着这如山的事务竟毫无感觉,此时后知后觉,厌烦与无奈蹿了上来。他斜眼看向刚坐到自己身旁的闻姚,撇了下嘴。 算了,说了一起处理,就一起处理吧。 他拿起毛笔,蘸了下墨,摊开奏折百无聊赖地看了起来。 今日进展为零。 没有偶然的接触,也没有更偶然的心动。 那之后的牵手、拥抱、接吻、亲密该到什么时候去呢? 他的懒病像是被这一堆的事情激得发作了,心底罕见的火气越来越旺。 忽然,压抑着不忍的声音,在耳边颤抖。 陛下你不用此般。 钟阑:? 他怎么了? 钟阑回头,正好看到闻姚紧紧捏住、骨节发白的拳头。他的侧脸看上去带着隐忍的痛苦,再也无法压抑,只能一下迸发,坠入如深渊般引人陷落的瞳孔。 闻姚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毛笔。手指略过钟阑温热的皮肤。 钟阑:? 达成一项任务。 啪的一声,毛笔被摔在桌上。闻姚合上钟阑面前的奏折,将钟阑逼入软榻扶手的角落,然后单手将人圈在里面。 妖冶的眼睛带着侵略、圈占的目光,将钟阑牢牢锁定在视线中央。 两人的鼻尖相靠,呼吸逐渐同步。 心脏错漏了一拍。 钟阑感觉自己的耳朵很烫。 这就是偶然的心动吗? 任务好像又完成了一项。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