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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截。 “慢着!”姚园忽而喊住了她。 “怎么了?”范玮琛有点窃喜,看来姬元懋的法子有点用,这样一来,姚园便不会忘了她,将来迎她入府,为自己的身份作掩护也好办许多。 姚园犹豫片刻,迟疑地问:“你会吹埙?” “是啊,怎么了?”范玮琛故意看向怀中,忙将埙藏好,有些别扭地说,“埙是我自幼爱物,时常把玩。” “没事。山上除了你,还有别人会吹曲子吗?” “山上都是一些大老粗,除了几个会吆喝几声山野村调,其他的连大字也不认识几个,怎么会吹曲子呢?” “你昨天不是在汝州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范玮琛不想节外生枝,只能将谎言持续下去:“韩喆拜完堂就回来了,因为心情烦闷,不曾回回房,便在山上待了一会儿。” 姚园红了眼圈,原来那夜的人是她,在众人为韩喆高兴的时候,还有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就算你不是特意做的,也触动了她的心。她上前替范玮琛扯扯衣领,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自己也要小心,吃饱穿暖。我会和师父好好学医的,等学好了,你有用得着的地方,我就去帮你。” 范玮琛不敢迎上姚园的眼睛,心里有些虚,也有点不安,为什么姚园对这个埙如此在意,难道是因为姬元懋的缘故吗?她不能让姚园与姬元懋扯上关系,那个人? 范玮琛不再犹豫:“好,我等你!”于是,飞身上马,朝神医抱拳:“神医之恩,他日容报。”说吧,扬鞭快马,急驰而去。 姚园撵了两步,定定地望着范玮琛潇洒的身影消失在远方,才不舍得回过头来。 黄伏农打趣:“怎么了,不舍得了?” 姚园小脸一红:“师父说笑了,,我对她只是感激而已。” 黄伏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姚园赶紧转移话题:“师父,六里镇的人是得了什么病死的?” 说到病,黄伏农一改笑眯眯的样子,严肃起来:“为师来之前,看了六里镇人的面相,应是中毒所致。” “中毒?”姚园奇道,“谁会这么歹毒给无辜的百姓下毒呢?” 黄伏农持须沉思:“从受毒范围看,不像是人为,应是天灾。中毒之人,面色发青,全身发热,舌头和手掌发黑,应该是中了一种极为厉害的蛇毒。” “啊?”姚园一听‘蛇’字,吓得直哆嗦。 黄伏农似是想到了什么,疑惑道:“不过,适才那门前的老妪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奇哉?” 姚园建议:“师父,不如我们暂时借住在老婆婆家吧,这样也方便我们查找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