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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1/2页)
男人最终还是出去了。 没一会儿,他就抱着孩子进来,这是花媒婆的小孙子。 等男掌柜又去地窖抱人,江舒涵伸出手指在孩子的手腕处把了下脉,确定脉搏跳动,没死,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男掌柜抱人的过程中,女掌柜试图打动江舒涵,哀声央求,“大娘,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再往前面走几十里地就是县城。我们原本住在城里,可是那县太爷太黑心了。总是找各种理由让我们缴税,我身子骨弱,干不了重活。他为了我才铤而走险……” 江舒涵气笑了,“县太爷黑心,你就来抢我们。怎么着柿子捡软的捏啊。县太爷剥削,你们去抢他呀,凭什么抢我们?我们就是一伙逃荒的,瞧我们都造成什么样了,这么多人连口铁锅都没有,你们居然还打起我们的主意,简直丧良心。” 女掌柜羞愧难当。 江舒涵趁此时机问女掌柜情况,“那个县城外地人能进吗?收不收入城费?” 女掌柜苦笑不已,“本地人都收,外地人收得更狠。行脚商进城最低都得五两起。” 江舒涵心里一个咯噔,他们这么多人,岂不是要五百两起步? 那咋成? 两个时辰眨眼即到,太阳已经升起来。 难得的好天,正适合赶路,却被这两个黑心的给搅和了。 江舒涵越等越烦躁,直到大家渐渐醒醒。确切地说,所有大人接二连三醒了,半大孩子,尤其是花儿这种年龄小的还昏迷不醒。 田大夫给孩子们检查过,这药对脑子有点危害,但不致命。 所有人醒来后,看到江舒涵拿匕首指着女掌柜,都有点懵。 江舒涵也不跟他们废话,把事情简简单单讲了一遍。 当然她不可能告诉大家,她是因躲到空间睡觉才没有被他们迷晕,而是说半夜起来上茅房。 田大夫猛拍额头,自责不已,“都怪我。我睡得太死了。” 身为大夫居然被人迷晕了,实在太不应该了。 大伙倒是能理解田大夫,大夫也是人,赶了大半天的路,脚底都磨出血炮,眼皮根本就睁不开,没发现很正常。 族长叹了口气,“不怪你。咱们现在商量该怎么处置他们才是。” 照大伙来说,这两人肯定干过不少缺德事。 要不然也不会有迷烟这种下三烂的东西。 女掌柜拉着丈夫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请你们饶了我们吧。我相公也是为了我。要不是我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常年还得吃药。拖垮了他,他也不至于犯这事。我们没有杀过人,顶多就是劫点财。我们去年才建的房子。这是我们头一回干。不信你问他!”她指着许文仲,“去年我们还接待的他,我们根本没有动他。” 许文仲这会已经无地自容了。要不是他把大伙领到这儿,大家也不至于会遭此横祸。 花媒婆激动得拍大腿。头一回就抢到他们头上。哎哟,他们咋这么倒霉呢。咋啥坏事都摊到他们头上了。 屠户一脸庆幸,“得亏嫂子晚上去茅房,要不然咱们又得饿肚子了。” 大伙看着江舒涵眼里都带着感激。 还别说,以前也没觉得江舒涵有多能耐,可自打一块逃荒出来,才知道她有多厉害。 卖东西挣钱,一个人顶他们十个,二十个。 就说运气吧,绝对是这上百人里数一数二的。 死去的相公托梦,不托给儿子托给她,想想有多信任她吧。 再就是半夜上茅房都能救他们。 大伙纷纷看向江舒涵,让她给拿个主意,怎么说这两人也是她抓住的。 族长也没意见。 这还真叫江舒涵难住了。 要是她把两人揪去官府。 男掌柜脸上必定会刻字,太侮辱人了,这项刑法不好,她现代人接受不了这个。 女掌柜肯定也要坐牢,就冲女掌柜这么柔弱的身体,搞不好会死在牢里。 他们图财,江舒涵也不能要他们的命吧? 所以她想了半天,福至心灵道,“不如咱们把他们的锅拿了吧?咱们就缺这个。然后再看看他们有没有酒和粮食。就当是赔偿咱们的损失费了。” 让抢钱的人倒贴钱,那是比坐牢还难受。 大伙一致赞同,觉得她这主意不错,便宜了他们大伙。 族长拿回属于自己的银子,将店里的酒,锅,粮食搬了一半到板车上。 江舒涵将女掌柜放了,“你们好自为之吧。再苦再累,也不是你们抢劫别人的理由。这次我不送你们去官府,也是看在你爱护娘子这份心。下次再落到我手上,我可不会再轻饶了你。” 男掌柜向她深深鞠躬,“多谢大娘饶我一命。” 他真的没想到大娘居然肯放过他,没有揪他去官府。想到自己脸上被刻字,要不是念及娘子,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女掌柜抹眼泪,嗓子有点沙哑,“大娘,你放心,我们再也不抢别人钱了。” “但愿你们真的改邪归正。”江舒涵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宽慰他们,“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们且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