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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 (第1/2页)
夜色加深,烛泪烧化滴落在灯盏里,光亮越来越微弱,司年看一眼残烛,又蹙眉打量着顾浔,竟莫名有些心慌,只莫名心慌,“北楼兄,你……不会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神情如此哀婉……” “你眼花了。”顾浔抬眼看着司年扯扯嘴角,笑得张扬,方才一闪而过的情绪消失了个干净,“他这生辰,一百年一次,我凡胎肉/体的,能陪他的恐怕只此一时,得珍惜着点儿。” “也对哦。”忽悠司年简直不要太容易,他竟然还替顾浔认真思考起来要送什么东西,商量了半天,奈何顾浔挑剔得很,他打了两个哈欠,便回屋了。 没想到才出门,在转角处竟然看到一袭出尘白影立在那里。 脑子一瞬间懵了,见到那人对自己笑了笑,司年方才手忙脚乱得把《小凰书》往怀里揣,支支吾吾半天,“师、师祖……你怎么在这儿呢?” 司年动作那么慌张,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西辞垂眼看了看他手中的书,伸出一只手,司年瞬间感觉汗毛都立起来了,哀求似的看着师祖,“这、这就话本子,怎入得了师祖的眼……师祖还是莫看了吧?” 西辞轻扇一下眼,司年立马怂了,把书递出去。 西辞接过《小凰书》,纸页摩擦的声音很轻,西辞也面不改色看着这些幼稚的东西,但这点诡异气氛足够让司年提心吊胆,眼看西辞就要看到不该看的地方了,他立马主动招供,“师祖!我们真没干坏事儿,北楼兄不是思慕师父嘛,大半夜不睡觉来找我和他商量对策。” 思慕师父……? 西辞翻书的手果然顿了顿,抬眼看看司年,示意他接着说。 “我看北楼兄挺真心的,为了师父还想巴结师祖作义父呢……”司年声音小得像蚊蝇,怕西辞生气,又鼓了鼓勇气接着说,“师祖向来开明深意,左右我觉着川泽仙君与师父纠缠了多么久了都没结果,我瞧着北楼兄与师父也挺般配的,我这做弟子的也跟了师父几百年了,时候后该尽点孝心了。” 西辞未说话,眼睫轻动一下。 司年哪里猜得懂西辞心思,以为他稍有动容,忙趁热打铁,“师祖不会怪北楼兄吧?是师祖说的,思慕一个人没有错。” “不怪。”西辞温温和和的,“但莫乱点鸳鸯谱。” “我没乱点鸳鸯谱,他都亲过师父了!” “……”西辞眼垂得更低,柔和目光散开,有些分神。 司年莫名觉得师祖有些反常,忙解释,“我只是帮凶……不对,我只是红娘!若凑成了,有功德的!” 西辞余光恰好扫到摊开的春宫图,很轻蹙了蹙眉头,对司年道,“你年长小浔许多,他不懂事,你当引导他,切莫助纣为虐。” “可……”司年还打算继续解释来着,又被西辞看了一眼,便闭嘴了。 西辞指尖动了动,把那册《小凰书》没收在手,只问起正事,“祭宝宴安排得如何了?” …… * 顾浔起来个大早,就为趁西辞未出门前与他会个面,他习惯性趴西辞窗台上折腾花,等人一出来又立马乖乖站好。 “……”西辞看一眼他来不及抽回的指尖,细长好看的指节上缠着兰花叶,他无奈垂垂眼,语重心长道,“你再捣乱,花都没了。” 自从脱离了西辞是长辈的认知后,顾浔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做坏事时西辞无可奈何的样子像是委屈,心跳骤然停顿一下后,开始乱得不成样,他松了力,缠绕在指尖的花叶散开,他就着清晨明媚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