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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 (第1/2页)
“师尊,你真要独闯那魔窟?!”玄鹤盘坐在正品茶的西辞面前,手烦躁地敲击着白玉案几。 “我该给天下一个交代。”西辞呷一口清茶,轻轻放案上。 “凭什么?”玄鹤眉头拧得解不开,又不愿对西辞发脾气,握成拳的手骨节捏得发青,咬牙切齿,“你不欠他们的。” 玄鹤是个护师的人,他人如何言说自己,他无所谓,可真见不得自己师尊受半点委屈。 半月前,西辞以一己之力于焱岭之巅决战炀北魔尊,那时炀北魔尊功力直逼十重,怎么打下来的,连玄鹤都不敢想。 但西辞回来,只在房内静养了三天,便又出山,为五大地发食粮,补结界。 他是痛不说,苦不道的人。 他若不倒,没人知道他承受了多少。 “你好好守着清陵。”西辞挥手布下最后一道结界,“这结界可保方圆生灵百日安宁。” 玄鹤眼里几乎怒出血色,“师尊,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助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送死的!” “那你便回去。”西辞抬眼,眉目依旧温和。 玄鹤捏紧的拳一松,彻底无策,“那师尊答我一个问题,我便誓死替你守着清陵。” “你问。” “师尊,清陵的结界……你以什么为引了?”这天下哪有什么金刚不破的结界?单是普通结界,都需耗费大量功法。一百日…… “一点血肉罢了。我无事。”西辞眉眼舒得好看,清冷孤高,“若有人来求助,都放进来。” 玄鹤气得说不出话,把头偏朝一边。 “这世间有恶。”西辞不知在回答哪个问题,“我们当给他向善的机会。” 玄鹤忽然似懂非懂,冲着西辞御剑的方向大吼了声,“师尊!我会守着清陵,等你回来!” 西辞化了个形,炎岭的玄色锦袍穿在他身上,把人拉得更加消瘦修长,戴上獠牙面具,竟也能看出点儿邪气了。 他的功法想混进焱岭不是难事,只是,要想找到真正的魔尊,实在不易。 炀北魔尊疑心很重,以血为引炼造了很多同他外貌别无二般的人,游历在焱岭各个角落。 有多少?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都难辨得很。 西辞虽曾于炀北一战,熟悉的只有他的功法,而且破十重后,他的功法又变了多少……实在难以揣测。 为今之计,较好方法--从他身边人下手。 炀北魔尊好男色,几乎人尽皆知。最近尤其宠幸一个叫花音的少年,想必大祭司会把魔尊真正的行踪告诉他。 花音是仙门出身的子弟,寻他不难。 * 澧泉是真舒服,温度刚好,水面萦绕着层薄薄的雾气,和月色缠绕在一起,把中间那人衬得邪魅非常。 异世的迷惘,死亡的恐慌,一齐涌进脑子的感受实在不太好。 顾浔身体下滑,让温泉把自己没得更深。 “主上?”是个清朗的少年声音,伴着轻轻的脚步声,片刻便到了顾浔身后。 那微带凉意的手指触上顾浔后背的时候,他从思绪中猛然抽离出来,睁眼偏头--来的是个眉清目秀小少年,生得白玉一样,放现代可以直接出道那种。 他望着顾浔的眼神,颇有那么几分诡异。怎么说呢--三分秋波,五分魅惑,剩下的全是赤/裸裸的勾引。 “……”想起放才在秘籍中看到的那句话,【好男色】三个字冲上脑门。原谅顾浔接受无能,差点一口老瘀血呕出来。 妈的,这变态魔尊修的到底是什么?? 白玉少年不死心,他是魔尊的新宠,也是被宠得最久的一个,他有信心勾着魔尊更长时间。 修长白皙的手指带几分娇羞,怯怯地摩挲过去了……顺着魔尊白皙的锁骨,一路蜿蜒…… 顾浔眉心一蹙,手上用了狠劲儿,叩住那不老实的手,偏头,又一手掐着那修长的白玉脖颈。 “主上……”白玉少年猛一踉跄,险些被他掐死。 顾浔松了松手上力度,但并未放手,眯一下眼,有几分邪魅,带着警告意味,“从前什么规矩我不管,从今天起,离我远点。” 花音好看的眼睛里盈着半眸泪光,看上去不止一分楚楚可怜…… 那里面的诧异和痛苦显而易见。 都说人修魔道有十重境界,每上一重,都会毁人骨血,乱人心智,魔尊刚破了十重境界,谁也不知道他心性会变得如何…… 对,魔尊一定是因为心性突变才会这样的! 花音另一只手挣扎着攀上顾浔掐着自己脖颈的手臂,声色俱楚楚可怜,“主上……你不爱我了吗?” 顾浔手上力度又一重,松开后,顺势钳住人下巴,掐得死紧,几乎嵌进血肉,“开口就谈风月,多俗啊?” “我……”还未等白玉少年在开口,人已被顾浔扔到一边。 几乎迅雷之间,一道黑影毫无防备就被顾浔用了强力带了过来,顾浔下意识张手,那仙风道骨的身子,就这么结结实实砸他怀里了。 顾浔把人往怀里一带,让花音的视线不能看到正面。 术法带起微风,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