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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2/2页)
指定吃不好,小澄,权叔给你下碗面吃?” 齐澄打起精神,“我不吃了,我想上楼睡觉。” “去吧去吧,早点睡。”权叔觉得不对劲,等小澄背影在楼梯消失,问:“小澄怎么了?看着不大高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平时提到吃的就来劲儿,奇了怪了。” 白宗殷知道为什么,只说:“他在车上吃了一盘子点心。” “一盘子啊,能吃就是福。”权叔放心了,他就说嘛,小澄怎么能提起吃的不高兴,原来是吃多了不饿。 齐澄连澡都没洗,浑身没力气,脱了衣服就钻进被窝。 羽绒被的松软给他足足的安全感。 不知不觉闭上了眼。 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是原身齐澄的故事。 小说视角是主角受展开的,像齐澄这样追求主角攻的炮灰男配,当然不会过多描述,只留下个拜金粗俗暴发户标签。同事提起,还要说一句小澄和小说里的齐澄不一样,才没那么蠢和坏。 不会有人去探究一个粗俗的炮灰。 齐澄小时候很漂亮可爱,皮肤白眼睛大,婴儿肥脸圆嘟嘟的,一头微微的自来卷,头发软软的,像极了洋娃娃。父母很疼爱自豪,走哪都要夸。 [小澄会长,挑我们夫妻优点,这聪明劲儿娘胎都能看出来。] [爸爸妈妈挣得当然全给小澄了。] 六岁那年骤变,齐澄被人贩子拐走了,卖到了小山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娇宠大的小少爷怕黑想妈妈,被关进了柴房,后来偷偷跑走,双脚走的鲜血淋漓,被抓回去,吊在树上皮带一顿抽。 “疼,好疼,不要打澄澄。” 床上熟睡的齐澄被子蹬到一边,睡衣露出半个肩膀,紧紧抱着自己,一张脸憋得通红,哭哭啼啼的全是眼泪,呜呜呜的哭,又怕又叫,就是醒不来。 …… 大早上,权叔蒸了蟹汤包。 小澄喜欢吃这个。权叔想小澄就为了这个和宗殷坐在一起,自此后就跟变了个人,那当然是最喜欢蟹汤包了。 “这个点,平时小澄要下来吃早饭的。”权叔看时间,七点半了。 年轻人喜欢睡懒觉,以前小澄就是,通常睡到十一二点,早午饭一起吃,但权叔觉得对身体不好,早饭还是要吃的。就变着法做好吃的,勾着小澄下来吃个早饭,再上去睡回笼觉。 两不耽误。 “汤包凉了不好吃。”权叔说着,看桌边不动的宗殷,笑呵呵说:“宗殷,你去看看小澄,帮权叔叫小澄下来吃早饭。” 见缝插针让夫夫俩亲密相处,权叔可是煞费苦心。 白宗殷也知道,放下筷子,操控轮椅去乘电梯。 齐澄的房门没有锁,白宗殷拧开进去。婚后以来,他从未踏足过齐澄的房间,格局没什么大变化,不过比起以前蒋执的东西乱丢、粗糙、硬邦邦,这里现在就像各类大牌滞销品清仓处理。 满室logo。 白宗殷冷的脸说明对齐澄审美品位的难忍。 开灯,叫人,离开。 “齐澄。” 被子已经掉在地上,床上的齐澄缩成一团,像个小虾米,大牌睡衣皱巴巴挂在身上,白皙的四肢露出,脚踝瘦的有点骨瘦伶仃的味道。 饭都吃到哪里了。 床上的人明显的不对劲,裸露在外的皮肤通红,睫毛轻轻眨着,深陷噩梦中,癔症嘴里发出:“不要,不要弟弟,好痛,呜呜呜好黑好黑……” 又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眼泪打湿了床单上爱马仕的logo。 白宗殷坐在床边,伸出了手刚碰到齐澄的脸颊。 湿漉漉的,是泪水。 “不、不要,不要打我了,我干活……” 齐家夫妇偏心小儿子,还家暴苛待齐澄? 白宗殷寒着一张脸,先打通了医生电话。 “不是我,是我——妻子,他发烧了。” 白宗殷将被子拾起,给床上缩成一团的齐澄盖好,收回时,被齐澄抱住了手臂,对方整个身体慢吞吞的移动,靠向床边,汲取温暖似得,一张单纯无害幼稚的脸,闭着眼讨好似得,用脸蛋蹭了蹭他的手臂。 “澄澄好乖的,澄澄会听话,不要赶我走。” 白宗殷抽手臂的动作停下,看着齐澄满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