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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在榻前站定。透过明黄色的床幔,隐约可见小皇帝在里面躺着,裹得像个蝉蛹似的。 “陛下?”钟琤试探着叫他,却没得到回应。 好半晌,钟琤自顾自在床边坐了下来,先斩后奏道:“多谢陛下赐座。” “为了感谢陛下,本王给陛下揉揉腿吧。”说着,钟琤的手顺着床榻摸了进去。 这回赵禅真依旧没说话,却踢着脚,想要甩开小腿上的手。 钟琤环住他的脚踝,怎么还不肯松手,从凸起的足弓,一路抚到小腿。 口中还贴心地问道:“陛下近日痛的还厉害吗?”只是说着说着,便有些惊奇指尖的触感,嫩滑如豆腐一般,竟然连汗毛都没有。 钟琤心里暗暗惊奇,停住了动作。 因为他发现,他和小皇帝的接触,实在太过亲密了些。 如此想来,小皇帝对他的态度与众不同,倒也不全是因为本性所致。更多的应该是他太过放肆的态度吧。 钟琤认真反思了自己的错误态度,急忙起身,在床榻前重新站定,行了臣子的大礼。 “臣太放肆了。” “皇叔怎么不按了?” 他与赵禅真同时说话,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片刻。 钟琤忙解释道:“本王还把陛下当孩子看呢,却早已忘了,天子颜面,不容有失。”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他都不知道做过多少对小皇帝不敬的事情了,这会才说,鬼才信呢。钟琤自己都在吐槽自己。 他还在想赵禅真会怎么回他,若是个合格的帝王,应该会趁此机会君臣相亲吧? 帐子里却只传来低声的啜泣,那声音委屈极了,大有决堤泛滥之势。 钟琤无奈唤道:“陛下,陛下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这两个月小皇帝抽条很快,都已经到他肩膀了,居然还会像以前那般哭泣。 也太娇气了。 钟琤看着明黄色的床幔,默默吐槽。 室内除了小皇帝哭泣的声音,再无其他。钟琤听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停止的意思,又叫了声:“陛下。” 这回语气里的无奈更多了些。 他掀开帘子,一眼就看见赵禅真仰躺在那里,眼泪顺着眼角下滑,枕头都被浸湿了。眼角、鼻头哭的通红,所谓的哭泣声,也无非是哭的鼻塞,才发出的抽噎。 也不知他怎的这般喜欢落泪。 偏偏钟琤就看不得他哭,好像自己亏欠他许多似的。 声音都低了八个度,“陛下再哭,金陵城的天都要被捅个窟窿出来了。” 说着,坐在床边,把小皇帝从被窝里掏出来,揽在怀里,像他生病时那样细致安抚:“陛下不要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