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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媚骨横生,惹人怜爱。 他站在此处,倒不像天子。 像是讨天子喜爱的宠妃。 “哎呦,我的陛下,您怎么和这些舞女一起做这些下流之事啊,万一要是冻病了,王爷又该担心您的龙体了。”邓永阴阳怪气的,跪在他脚下,抬起皇帝的脚就要往自己怀里放,想要给他捂热。 赵禅真细伶的脚腕上栓着珊瑚铃铛,一动就叮当作响。 他瑟缩着后退,却被抓个正着,退无可退。 正如他身为天子,却穿着女装,亲自上场跳舞,讨好群臣一样。 他干脆垂着眼,默不作声,任由邓永抱着他的脚。 他垂着眼时,又是另一个模样。 游离在世界之外,像是漫长峡谷中,偶然掠过的一场风。 颇有些心思深沉的样子。 可钟琤知道,他若真是心机深沉,也不会是后来那般下场。 天子如优伶,君臣如欢客。 已有大臣感到不忍,偏过头不愿再看,老泪浊浊,流个不停。 钟琤笑了,他开口,如同金陵城内清晨敲响的钟声:“瑞雪兆丰年,陛下体恤万民,亲自跳祈神舞,实在是大赵之幸!” 他从亭内走出来,腰背挺直,像一把屹立的□□,站在小皇帝面前,足比他高了一头。 此刻温顺地收敛所有锋芒,微微低下头颅,直视着赵禅真,轻声道:“只是陛下体弱,此等小事,还是交给臣子来做吧。” 言罢,脱下身上大氅,把赵禅真裹的严实,将邓永踢开,抱着他走入亭内。 这样的转变,让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倒也没怀疑,毕竟这疯子朝令夕改,变脸比变天都快。 也不知道接下来又要用什么方法折辱小皇帝。 邓永只愣了片刻,立马就喜笑颜开,跪地磕头道:“王爷说得对,王爷说的对,这舞该微臣跳才对!” 他随便拉了个舞女下去换衣服,在场大臣面面相觑。 邓永跳舞,他们难道也要跳? 思来想去,都快入土了,实在丢不起这个人,便又开始装木头人。 赵禅真僵硬着身子坐在榻上,若不是他睫毛还会颤动,钟琤简直以为他是个精致的人偶。 榻前有桌子挡着,钟琤倒了一杯酒,一边品酒,一边把小皇帝冰凉的脚攥在手心里,努力捂热。 捂完左脚捂右脚。 然后邓永就进场了。 他换上白色舞衣,坦露着带着黑毛的肚皮,脸上画着扎眼的妆容,开始舞动身体。 活像个杂耍的小丑。 偏生他跳的认真,时不时喊两声“天佑大赵,瑞雪丰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