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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找了个不算鄙陋的璟字。 她大我二十,便干脆恬不知羞地认了我做干儿子,还想让我跟她姓,叫江景。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我做她干儿子而不是干女儿,正如她自己明明是个女人却要假装成一个男人。 “做乞丐的,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你是女孩子。”她说。 我如今这般喜欢看些不同世俗的话本子,很大程度上有江沅的缘故。 她是个女人,却喜欢一个女人。为了她,甘愿牺牲一切。 而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以为喜欢一个人,就是将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掏出来,不管男女。 所以当我将碰瓷来的几个铜板跟着一堆嫖客的银钱一同砸向那人跟前时,我便晓得,我陷进去了。 那人看上去与我差不多年岁,明明底下一堆的客人,但她却看到了扔铜钱的我,仿佛我丢的那几枚子儿是对她的侮辱。 我举在半空的手收也不是,招也不是,满脑子都在想着我怎么是个乞丐。 我的那几个铜板,很快被淹没在一堆银钱里。 在龟公发现我并叫护院之前,江沅将我拉离了醉仙楼。 回去的路上江沅不停骂着我笨,说是砸下去的钱不一定到她手里。但我却觉得挺值。至少她一直盯着的人是我,那些嫖客给的钱再多,她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尽管如今的我已是能付得起比当年的嫖客还要多几十倍的嫖资,但我却再没机会回到当年的那栋小楼。一方面是我的身份不能去那种地方,一方面是我去了,那里也没有了她。 江沅将我挨打得来的钱全都收好,每天只给我一个铜子,我苦于没有多余的闲钱,便好长一阵子没再去醉仙楼。 等到我两天的饭并作一个铜子花并省下来两枚再去的时候,对方正跪在院子里被老鸨训斥。 她不肯接客,打了好些时间老鸨才停歇,允了她做四年清倌,到时候被人看上就是再不情愿,也得去拉客赚钱。 我也是那时才知道,对方叫苏喻,比我长三年,在她十四岁之前,是个青楼里卖艺不卖身的清倌。 我偷摸着从狗洞溜进去,想帮她擦额上的汗,但我手上全是污泥,身上衣服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我将仅有的两个铜子放在她的面前,自认为动作帅气,对方必定被自己的样子迷倒,却见她又变成了那天的冷漠眼神。 “连你也瞧不起我?”她拾起铜子朝我身上砸来,“你凭什么瞧不起我?” 那时的我并不能明白两个铜子在她眼里的含义,如今的我,光是耳朵上的坠子就已价值不菲。 她叫我花璟的时候,我还在想,这年头怎么还有人敢叫我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