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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鞋的时候在想什么他不知道,只是等反应过来时,帆布鞋的侧边已经被他刷起丝了,而他的脚也已经麻的站不起来了。 他听见楼上有鸡鸣的声音,想起来快过端午了,楼上的住户买了只土鸡在阳台上养着,准备端午的时候杀了过节,每天凌晨四点五点都会有鸡鸣声,刘默没想到他的这个澡洗了这么长时间。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重复行为了,原本以为离开了徐知,又过了这么多年一切都会变好,可仅仅只是一个电话就将刘默打回了原地。 刘默低垂着头看着水盆里浑浊的洗衣粉水和漂浮在上面微微打转的鞋子,心中的郁气难以排解,他抄起鞋子狠狠的仍在墙上,鞋子撞击卫生间的瓷砖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灰黑色的泡沫水顺着墙壁滑下,米白色的墙壁瞬间留下几行黑色的水迹,看起来尤为可笑。 刘默冲出卫生间,原本想直接躺在床上睡觉,但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烦躁,只能不停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扣着指甲,或者直接放在嘴巴里撕扯着指甲周围的死皮。 他的脚步一直没停,他就这么走了几个小时直到闹钟响起来。 刘默是爱睡懒觉的,但为了上班,为了挣钱他不得不早起,所以闹钟设置了很多个也设置了很长,并且是很尖锐的声音。 所以当闹钟响了起来,刘默几乎是被吓了一跳,他有片刻的茫然,然后停下来脚步,视线下移,落在了自己的双手上。 十个手指周围都被咬的出血泛白,伤口深的手指血迹一直延续到手背上,刘默嘴唇无意识的张开。 他颤抖着身体走到卫生间想用冷水泼一下脸,才走到门口就看到卫生间里的一片狼藉。 刘默终于意识到他昨夜一夜未睡。 而每次彻夜不眠对于刘默来说都是一个警告。 一个即将病发的警告。 他几乎是冲到储物柜前手忙脚乱的找出药箱,拿出了最底下的几瓶药,倒在手心,仰头扔在口中。 刘默吃了五年的药,五年,每天早晚都需要服药,所以他不需要喝水,直接可以将干涩的药片和胶囊吞入喉中。 药物下肚也许不能立即显效,但对于刘默来说却像是吃下了一个定心丸,让他能够坐在沙发上慢慢平复急促的呼吸。 “没事的,吃了药,就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不管他们谁回来,我都会好好的。” “刘默,你已经长大了,你不能再拖累父母了,你已经长大了,你要为家庭,为自己负责任。” 刘默一遍一遍的用自言自语来安慰自己。 庆幸他是个工作极其认真的男人,就算心情没办法完全平复,但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