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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见殿下都没说什么吗?” ”再如何功勋卓著,也已经因为战场抗命被召回京都了,对外只说是身上有伤回京疗养,可谁不知道呢……“ 被刻意压低了的议论声随风飘散,不偏不倚的传入车辇中。 不同于寻常软轿内逼仄得难以转身的空间,专属于太子的辇车宽敞舒适的令人咋舌,正在唾弃封建贵族奢侈生活的谢恒听了这些话,微微皱起眉。 又一个血淋淋的事实提醒着他,他好像变成了一本书里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倒霉蛋了。 还是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倒霉蛋。 那本他刚看过不久的书写得是齐朝中期,皇帝昏庸无能穷奢极欲,还疯狂猜忌朝中重臣,以至叛军打到家门口才仓皇南逃,葬送了齐朝半壁江山。危急关头,主角谢之瑶闪亮登场,力挽狂澜收拾残局,给齐朝国祚又续了二百年。 而与谢恒同名同姓的齐朝太子,就是这场大戏中最大的炮灰——如今在位的惠帝以为国之将亡,不想背上亡国之君的骂名,果断将锅放在了儿子的背上,留下登基不足一天的新帝守在京都,自己跑得比兔子还快。 一世骂名加上一条命才换了一天的皇帝限时体验卡,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看完书之后,谢恒总结发言:“大好局面弄成血崩,这狗皇帝太蠢,我上我也行。” 然后? 谢恒记得自己因为太忙没舍得睡觉,实在困得不行了随便找了个地眯了一会,再睁眼……就是以珠玉为饰的偌大辇车和一个沉默而尴尬的场景。 迅速了解了自身处境的谢恒愣了一会,忍不住心里吐槽。 我不就骂了一下惠帝那个昏君?说了一句我上我也行? 至于吗?就把我扔在这了? 埋怨归埋怨,谢恒竭尽所能的在原主脑子里零散繁杂的记忆里寻找,只看见天家富贵金玉满堂、沉迷声色玩弄权术,近几天的记忆——比如为什么此时此刻为什么会在定国公府、想干什么,就跟断片了似的了无踪迹。 料想也无非是些笼络拉拢、利益交换之类的。 初来宝地的谢恒对此不太感冒,因此,在东宫卫队对自己主子吃了闭门羹一事上感到愤怒的同时,辇车上的正主,感到了由衷的喜悦。 谢恒掐着时间等了一会,掀开车帘深深看了一眼定国公府的牌匾,学着原主记忆中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吩咐道:“回吧。” 清朗温和的声音,而不带分毫戾气。 然而,轻飘飘的两个字还未落到地上…… 咯吱。 紧闭许久的朱门豁然洞开,身材削瘦的青年男子带着几个人大步迎出,脸上一片阴翳不悦,嘴角却还硬生生弯起一个弧度,看起来僵硬无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