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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然,跃跃欲试。一碗酒下肚,昏昏沉沉,飘飘忽忽,再醒来时,刀下又多了几多亡魂。 自那之后,他不再饮酒。 十二年过去,黄酒边上没了弥漫不散的焦臭,反而添上些元宵甜糯香气。 或许会有不同。 “倘若我出了刀,”祝眠拉过汤黄那碗元宵,“纯金棺材,依旧作数。” 春容心神恍惚,见汤碗距离祝眠越来越近,不由自主地伸手,掌心遮住碗口。 “害怕?”祝眠抬眼看去,有几分失落。 “酒中下有春|药。” 汤匙被慢慢搁在桌上,没有发出一丝一毫地响声。他的手一贯如此之稳。 “我不嫖|娼。” “谢小姐提过。” “也不饮酒。” “谢小姐提过。” “今日你既劝我饮酒,又在酒中下药。” “是。” 春容垂眸坐下,不再开口。江湖中人都知道他不嫖|娼,而她是娼妓。旁人以为她于他而言有所不同,从他踏入枯坐禅的那一日起,江湖中人再不会传他不嫖|娼的传闻。但她知道,他仍旧是他,进入枯坐禅也好,留在枯坐禅也罢,都不是因为她。 祝眠举起刀,刀在鞘中,但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刀本就不必出鞘。他很少杀女人,女人的命也要价更贵,但并非是完全不杀女人。春容犯禁——无论她是官家小姐、富商千金,还是贫穷女子、勾栏妓|女,于他而言其实并无区别,都只是一个算计他的女人。欺他之人,当一刀斩之。 可这一刀,他竟挥不出。 有什么东西,冥冥之中,握住他的手腕,令他无力动刀。 “我吃过许多毒药。”祝眠说。 “这几日,你什么都吃得下,无论有毒没毒。” “独独没有吃过春|药。” “比前日的毒好受些,但也没那么好受。还不如醉酒的滋味。” “你吃过?” “见人吃过。” 祝眠又看向那碗元宵,黄酒怕已浸入元宵中。 他端起碗坐下,一口元宵一口酒,在春容的目光中,将一碗黄酒饮得干干净净,元宵也一颗不剩。 他的眼神已有些醉了。面上浮起红晕。 确实不善饮酒。 “祝公子。”春容并不确定,他脸上飞红是因酒力还是药力。 刀在桌上。 春容探手去取,祝眠伸手压住刀身,她便无法挪动。 “你走后,那些下毒放暗器的江湖人离开要晚上一步。”春容轻笑开口,“比起死于那些飞针毒药,宁可死在你刀下。” 刀出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