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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1/2页)
随手抓起台子上的苍蝇拍,她一步跨出门,追着老李就打:“你个老不死的再骂一句试试!我儿子也是你骂得的?” 老李被她的苍蝇拍打得直跳脚:“你个疯婆子,小的发疯,你个老的也疯了?” 旁边的小卖部里,老板笑嘻嘻地往这边看:“老李头干啥丧尽天良的事了,被人家孤儿寡母追着打?” 老李梗着脖子:“放屁,老子行得正坐得端!” 穆婉丽冷笑着一把揪住老李的口袋,伸手抢回了一百块:“给老娘滚!给你脸不要,还叽叽歪歪!” 老李气急败坏,却也不敢和她对打,一边往远处跑,一边冲着屋里叫:“小芸啊,下次这小兔崽子不在的时候,我再来!” 穆婉丽叉着腰回来,气喘吁吁地理了理微乱的头发,随手把一百元塞给了小芸:“给你了,那个老不死的按摩费。” 小芸摇头不接,小声说:“他又没给钱……” 穆婉丽不由分说,还是塞给了她:“叫你拿着,你就拿着。” 正说着话,门口又进来几个人。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黄毛小弟,全都只穿着背心拖鞋。 为首的男人体型精装彪悍,下面穿一条破洞牛仔裤,裸着的手臂上,密布着满满的刺青,左青龙右白虎的,花纹狰狞。 “丽姐生什么气呢?这大热天的。”他笑嘻嘻地问。 穆婉丽没好气地回:“没事,老李那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骂我儿子,被我打出去了。” 一个黄毛一拍大腿:“该打!触了穆姐的逆鳞了这是啊。” 为首的花臂男瞅了阮轻暮一眼,忽然狐疑地歪着头,没说什么。 奇怪,穆姐家这个小子以前看见他来,就跟见了仇人似的转身就走,怎么今天坐着一动不动,看人的眼光叫人毛毛的? 穆婉丽看看他们仨:“都要按啊?那进去躺下。” 几个男人应了一声,两个黄毛进了一个屋,花臂男自己一间。 花臂男坐在床边,解了皮带,正在脱裤子呢,就听见身后一声又阴又冷的嗤笑。 “不用脱了,空调开得大,我怕你着凉。” 花臂男吓了一跳,慌忙拎起了裤子:“你你、你进来干啥?” 阮轻暮随手把门关上,反手锁死了。 穆婉丽在外面开始敲门了,有点焦急:“暮暮?暮暮你怎么进去了?” 阮轻暮隔着门缝叫:“妈,你累了一天,我来替你一会儿。” 任凭穆婉丽在外面怎么叫,他只是不理,冲着花臂男抬了抬下巴:“还不躺下?” 花臂男斜着眼看看他,硬着头皮提起裤子,躺下了。 这小子会按么?这穿着长裤,大热天的按着一身汗,怎么这么别扭呢? 阮轻暮坐在床边,随手拿起一条毛巾。 慢条斯理地,他抖了抖毛巾,拉直了。然后,忽然一把捂在了花臂男的口鼻上,重重按了下去。 花臂男口鼻中立刻呼吸困难,吓得不轻,手臂一撑,就想挣扎起身,阮轻暮手肘迅速下沉,正捣在他麻筋上,狠狠将他上身压制住。 “听着,以后别来打我妈主意。”他弯下腰,低低道,少年精致的眉眼中带着和年龄不相符的戾气,“要是敢欺负她,我能废了你,信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要怕! 没有那么多坏人啦,小少主刚过来,看谁都坏,这是法治社会! 第8章 满嘴胡说 花臂男被捂得满脸通红,肌肉虬结的手臂胡乱挥了几下,却没敢打阮轻暮,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死死瞪着阮轻暮,嘴里含糊地叫:“放开我!” 阮轻暮冷冷看着他,终于松开了手。 花臂男猛地坐起来,大声地咳嗽,又羞又恼:“你个不懂事的小屁孩,要不是看在丽姐面子上,我这就能把你打出尿来!” 阮轻暮笑了笑,扔下毛巾,随手拉开床前的小抽屉,里面放了些按摩用的消毒毛巾和一次性水杯。 他伸手把旁边的一把小剪刀抓起来,掂了掂,反手一甩,剪刀闪着寒光,擦着花臂男的脖颈边就飞了出去! “噌”的一声,剪刀狠狠扎在了后面的墙上,带下来一片灰白的墙皮,粉屑纷纷下坠。 花臂男被惊得一个激灵,扭头看看墙上颤巍巍扎着的剪刀,瞠目结舌地叫了一声。 “卧槽!你小子可以啊!” 阮轻暮抱着胳膊,把脸靠近了,细细打量着他:“你都不怕的?你知不知道,我手再偏一点点,就能扎你个喉管子前后穿?” 花臂男这才后知后觉地一抹脖子,操,也没觉得疼,怎么有血珠子? 他呆呆地看着手上一抹血,忽然跳起来:“你小子疯了?从哪儿学的这些歪门邪路?在外面这样动刀子,万一真伤了人怎么办?学什么不好,学你那个死鬼爹!” 话一出口,他看见阮轻暮那面无表情的脸,忽然闭上了嘴,半晌才小心翼翼说:“我嘴瓢……你、你别当真。” 阮轻暮凉凉地看着他,好半天,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