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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没事,一个大男人憋了几个小时的尿,膀胱都快炸了,还被我嘲讽,你没打我已经算得上很绅士了。” 跟她谈话那会,这人几分钟内看了好几次内屋,如此挑剔龟毛的小资男,除了尿急还有什么事能让他有进屋的冲动? 明明那么嫌弃修理厂。 “但我觉得你这习惯不好,年纪轻轻的,这样很容易得病。” 老母亲的语气,刻薄的嘴脸。 正准备喝橙汁的周宪:“...” 原来她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还赶他走! 赶了就算了,现在还阴阳怪气嘲讽他。 周宪被膈应到了,察觉到边上人古怪眼神打量,他忍住打她的冲动,“你问我身体是否强壮,就为这?” “也许是。”她明摆着很敷衍。 周宪搞不懂这人,撇开话题,问:“詹小姐的手受过伤?” “被铁片刮到过” “我以为是那些债主弄的,他们最近没有找你吧。” 虽对家里人温柔关切,但在职场上,经验老道的周宪素来凉薄,说这话可不是关心詹箬,而是在提醒她——如果想改变困境,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正在吃汉堡的詹箬抬头看他一眼,“你踩着他们来过之后的时间点来找我,心里没数?” 周宪噎了下,面色沉下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詹箬:“你不知道?那看来是我误会了,对不起啊。” 这话颇有些绿茶味的挑拨离间。 那些债主老早刮了地皮,也知道詹箬一个小姑娘没那么多钱还,总不能跟旧社会一样把她拉去卖了吧。 一般的债主不敢担事,只能骚扰为主,赌场的人倒是敢下手,可因为当年詹箬高考是市状元,在这小地方名气不小,詹东远葬礼那会,赌场的人来闹事,当地县高校长早年就对詹箬多有照顾,那时也在,说合了几句,加上这两年政策起了扫黑除恶的风,赌场的人投鼠忌器,只能恹恹退去。 就此安静了一年,本来这一年,原主也断断续续在还钱,虽然不多,起码有还的过程,总比杀鸡取卵好。 可如今突然又凶神恶煞前来,背后没点猫腻谁信? 她这话意有所指,周宪虽生疑窦,暗自揣度是不是沈家那边私底下又做了什么?可亦心中不快, 周宪:“他们前天找过你?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放弃继承,法律上那些债务跟你没关系,你在学校躲几年,等毕业了远走天涯就好了,何必如此?难道那破厂子有什么宝贝?” 查看资料的时候,他都觉得这女孩傻得不行,也不知道那高考成绩怎么考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