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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第1/2页)
赵姬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她本以为嬴政作为一个儿子的立场,怎么也不该同意她提出搬离的要求,却不想他只是犹豫了片刻便立马答应,甚至还让她搬到离这里最偏远的大郑宫,她这儿子终究是大了,为了不让她管着,已经开始在对她手中的权势下手。 那以后呢?以后他再大些,是不是她连在他面前说个话的立场都没有? 赵姬觉得莫名的伤脑筋,奈何嬴政将她和吕不韦之间的谣言拿出来威胁,她却没有任何反对的余地。 她叹了一声,似是伤感。 “大王既然决定了,那哀家便听从大王吩咐,只是,大郑宫偏远,大王平日里国事繁忙,以后相见的日子总归是越来越少,不如今晚大王摆个宴,明日哀家便迁居大郑宫。” 嬴政本也没打算将这事弄到此等境地,奈何赵姬将他一步一步逼到这种境地却始终不肯主动同自己说出实情,吕不韦对谁都提防,唯独对她例外,而她更是凭借着他手中权势如愿登上后位,又如愿登上太后宝座,若不是那时发现她对自己父王的汤药做了手脚,若不是他命赵高去查清真相,只怕到今天,他还心甘情愿的被这两人蒙骗,当着一个被人操纵的无用大王。 他叹了一声,道:“自然,晚些寡人再派人去接母后过来。” 这话一出,两人的母子关系就像是那顺流而下的轻舟,再无法回头。 晚间,嬴政在宫中设宴,除了赵姬,更是请来了华阳太后,两个曾经最有权势和地位的女人聚在一起,自然话题无限。 这两位太后久不问朝中之事,谈吐举止之间却仍见往日风华,嬴政看着她们一来二往,仰头将一樽清酒一饮而尽。 一杯终了,正想着命人添上一些,却见眼前出现一双白皙玉手,纤细光滑,指尖捻着一精美的白玉壶,手臂一抬,瞬间他将面前的酒樽添满。 嬴政一愣,竟有一刻失神。 那双玉手只在面前停留了那么一会,却要离开,嬴政心中一阵波动,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竟转身抓住了那双手。 面前的女子一身白衣在身,青丝微乱,似是惊慌,待情绪稳定后,她微微转头,一张绝美的脸瞬间映入眼帘。 那是一副没有丝毫瑕疵的容颜,犹如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淡然的让人忍不住靠近,却又不忍破坏这副美景。 这次不仅是嬴政,就连凌萝这个事外人都愣住了。 “你是何人?” 嬴政似是被她的容貌惊艳住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女子脸上的表情很平淡,不似一般女子娇羞,似乎在她面前的不是什么大王,而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她只淡淡的撇了撇嘴角,脸上却没有任何的笑意。 “大王……”嬴政正觉得不解间,忽听华阳太后笑道:“大王莫要为难画兮了。” “画兮?画兮……” 嬴政自顾自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情绪波动。 凌萝在他的意识中待了这么久,对这种情景也习以为常,只是上次嬴政“调戏”胡美人多少是因为被赵姬逼的没办法,而这次,他看画兮的眼神,好似与之前不一样。 虽然凌萝知道他如今也到了临幸后宫的年纪,可亲眼看着他对别的女子表露出如此神情,心中多少有些吃味。 他对画兮的感情,总是不一般的。 “画兮,你还不快过来!” 凌萝正觉得心头发闷,却听华阳太后开口说道,她定神,见着嬴政正支着头,眼中似有疲惫之态。 华阳太后不禁责问道:“你这丫头怎不会学会看人眼色,大王心中有事,本不便饮酒,你还愣是去给大王添酒,简直太不像话了!” “太后恕罪,画兮并不知……” 嬴政回神,听华阳太后责问画兮,忙开口止道:“太后,您就别怪她了,倒是寡人方才怕是吓着了她。” 如此极力维护,嬴政对她的兴趣,可见不一般。 赵姬将刚刚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眼中似有不悦,听了这话,不禁笑问道:“这女子看着好生面生,不知是何许人?” 华阳太后轻笑一声,虽已近花甲之年,除了一头藏在青丝之中的白发和眼角脸部淡淡的细纹,似乎看不出任何年迈之态,举止投足还保留这当年辅佐两代君王时的大气。 华阳太后捻了捻手中玉珠,道:“这丫头名唤画兮,是昌平君前些日献给哀家的侍女,她是楚人,唱的楚国名谣甚好,长得又讨人喜欢,昌平君便献给了哀家,哀家见她琴艺甚好,不忍心让她做了个普通侍女,便将她留在了身边随身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