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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第1/2页)
她怔了半天,等再回神之时,面前的人却已离开,徒留她在原地急的直跺脚。 要说这人什么都好,独独这冷淡的性子真的让人捉摸不透,送人东西连知会一声都不曾,若不是她厚着脸皮试探一番,还真不知道那东西是送给她的。 撩人于无形,连个暖心的话都不会说,也不知他从前是经历了什么,竟变得如此无趣。 思来想去一通,凌萝惊讶的发现,原先那人身上被她视为“冷酷帅气”的性格竟让她越发的觉得挑剔起来。 这心情焦灼的同时,天气也愈发的热了起来,这日,她行至芷阳宫外,想着前几日的事,忍不住便进去了。 先前一向冷清的芷阳宫今日却添了许多生气,院子里忙忙碌碌的宫人倒是比从前多了几倍不止。 她走到画兮寝殿前,见着外面守着两个侍女,不禁问道:“画兮夫人身子如何了?” “夫人身子好了些许,只是需要静养。”那回答她的侍女生得严厉,板着一张脸说道。 上次之事蹊跷的很,她本也不想再踏入这地方,只是心中多少对上次那事有些疑惑,眼下人都到了,却有些踌躇,只说了一声让画兮夫人保重身体便要折返回去,脚步才跨出去,却听后面吱吖一声,原是画兮寝殿的门被打开,不一会便有个宫婢气喘吁吁跑来,“季良人请留步!” 凌萝疑惑转身,那人已跑至跟前,“季良人,夫人让您进去。” “她要见我?”凌萝有几分不解。 说实话,对于上次之事,她总是觉得画兮有几分故意的意思,眼下她都大方的请她进去,她不妨也进去同她问个明白。 她进了殿内,入目便是一览无遗的贵气装置,从地上摆放的铜灯到桌案,酒盏,无疑不透着豪华之气,和之前所见的清冷模样大相径庭。 她顺着内室走去,听着里面传来几声咳嗽,等绕过了那方屏障,这才看到画兮半靠在塌上,头发凌乱,脸色僵白,仿佛是在人间苦苦弥留的病人。 凌萝有些讶异,原本想问的话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她沉默半晌,才开口道:“夫人身子可有好转?” 许久的安静后,画兮突然扬起嘴角,视线定定的看着她,虽是在笑,却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之态。 她干咳了一声,“夫人若是不适,那我便不打扰了。” “既然来了,何必急着离开?” 画兮终于开口,将一旁侍候的宫人遣退出去,这才伸手拍了拍床榻,示意她过去坐下。 凌萝犹豫着靠过去,那人却突然笑了一声,道:“真没想到你还愿意过来看我。” 那张脸,原本应该纯白无瑕,却偏偏多了太多的执拗之气,这人,美则美矣,却美的让人不看靠近。 “夫人那日替我说话,我心中感激,自然要关心一下夫人身体。” 那日若不是她帮着说话,华阳太后或许还会惩戒她,说不定此刻她还在被关禁闭。 “感激什么,我那般做,可不是让你感激我。” 画兮轻咳了一声,笑道:“我以前只道你蠢,如今看来,你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凌萝心头咯噔一声,还未来得及反应没便听她道:“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的很,那日邀你饮酒,本就想好了后果。” “你……你是故意的?”她咬牙说道。 原本她没想到这个人会那般疯,如今看来,她果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夫人拿自己身体开玩笑,难道就是为了戏耍我?” 画兮此刻有气无力,却依旧还要占些嘴皮子上的便宜,她好似极喜欢用言语来激怒她,却不知那般做让她哪里得了快感。 “我也不是戏耍你,只是让你认清现实。”画兮道:“你想要大王的真心,却不知他的真心早就没了,那日他因为我伤了你,并非是在乎我,假若明日他因为你伤了别人,也并非是在乎你,对他而言,只要是这后宫的人,不过都是一具会行走的躯壳罢了。你若只想在这宫中谋个安生之地,我倒也不怪你,你若要想做他心上那人,倒不如早早放下这心思。” 她这番话说完,凌萝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画兮说话从来都是冷嘲热讽,这般冷静的态度倒真是头一次,只是她那番话,凌萝本不相信,可她那话中透露出来的感叹之意,却也不是平白无故做出来给她看的。 “我从未想过要……”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只是大王待你终是不同,你又为何要否定大王的心意?” “心意?他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又何来的心意?” 凌萝看她笑的诡异,终是怕了她这癫狂的性子,匆匆的便告辞离去,却没急着回萝清宫,而是绕到了一处小径,想着画兮的样子,她心中有种莫名的难受,似是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