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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第1/2页)
终于得到了线索,匆匆忙忙的便想要回宫求证,可想想先前经历之事,又有些踌躇,如今两人关系正处于尴尬时期,她这般频繁的过去找他,还真是有些不合规矩。 几番思虑之下,便也是矫情了一回,将那书简包裹好,差月岚送去了凌霄殿。 好不容易落得一身轻松,想尽情放松一回,画兮那里却又是差了人来。 自打上次那番魔鬼训练之后,凌萝已有些时日没有见她,如今她差人过来,必然又是要折腾一番。 心中虽然极不乐意,却也只得收拾了自己一番,这才不情不愿的往芷阳宫去。 才步入正殿,便听里间婉婉传来一阵哀伤的旋律,若说她先前不懂韵律,可在画兮几番教导之下,对于这曲子的韵律也渐渐有了些了解,如今听这曲子的意境,脑中也只有一个“寒蝉凄切”来形容。 那曲子的一弦一韵无不透露着伤离之意,似在倾诉,又似无处倾诉,她听了一阵,只觉心中难受,便跨步进去,只想着顺道打听打听她可是将自己身份的事情透露了出去。 然而,她看到画兮的时候却是愣住了。 虽说上次见她之时她面色就不似很好,可如今却又是苍白了许多,整张脸犹如被粉覆过的一样,看起来十分憔悴。 “你这是怎么了?”凌萝惊道。 画兮却是有些自嘲的笑了一声,琴音随着她手上的动作顿止,“你如今倒是风头正盛,我成日里便听说如今大王常常往你那萝清宫跑。” 她这话似是质问,可脸上却又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凌萝听她那般说,不禁感叹,嬴政往萝清宫跑还不都是为了打听她的事,反倒她这个在中间出主意的人弄得里外不是人。 “夫人这般说便错了。”她道:“大王虽为男子,可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您总是对他闭门不见,他自然也只能往别处去。” 她落座,轻描淡写的开了个玩笑。 画兮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沉默片刻才开口笑道:“我见不见他那是我的事,你若是实在清闲,倒并不如多练练琴。” 这油盐不进的性子,也不知嬴政是怎么瞧上的。 她心中叹了一声,问道:“夫人,上次咱们做的那个交易,我可是一五一十按您说的去做了,那您可有……” “怕我说出去?”画兮偏过头来看她,笑道:“看来你还是贪生怕死。” 她面无表情的将琴案上的古琴用一块淡紫色的布帛包裹起来,笑道:“你解脱了。” 这人总说她贪生怕死,可人活着总不能事事都只想着往前冲,总有认怂的时候。何况她每次都语气都带着些不屑,那不屑之中又有些感叹,若是她根本就不认得的人,她也犯不着每次这般故意为难她,自打第一次见,画兮就表现得十分奇怪,只是不知这人先前同自己有何过节。 她心有疑惑,还未去问,便听画兮说道:“你以后也不必天天往我这芷阳宫跑了,这东西我不想去看,便也送你了。” 她把这琴看的比她儿子都重要,就这样无缘无故送给了她? 凌萝惊讶:“夫人这是何意?” “怎么?你不要?”她道:“不要我就差人拿去焚了。” “要,谁说不要了!” 凌萝忙答道,虽然这不是她的什么爱好,可这琴看上去珍贵无比,烧了岂不是太可惜? 可这古琴画兮原本宝贝的紧,这般轻易送她实在有些奇怪,便问道:“只是夫人……这古琴你向来喜爱,为何突然间又不要了?” 画兮道:“不要便是不要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凌萝吃瘪,干脆也懒得过问,只将那东西拿了,正待起身,那人又突然说道:“宫中不比外面,以后莫要多管闲事,不然终究害人害已。” 这画兮夫人几时用这般语气同她说过话?凌萝不禁愣在当场。突然若说多管闲事,她也不过上次在华阳宫那一回,而且当时这人也在场,此刻她这般“好心劝说”,毫无疑问便是说的那一回。 “胡美人虽张扬,可那事终归也不能怪她,我不过说句公道话,怎么就是多管闲事了?” 画兮冷笑:“你就算说了又如何?” 凌萝怔住。 “是,我说了也无用,到头来还跟着一起收了责罚,可世上之事总有个公平公道,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愚蠢。”画兮冷哼一声,下了结论。 凌萝知道自己同她理论也说不出个道理,她的态度太冷硬,硬是往上碰难免不会受伤,便抱起了古琴,欲起身告退。 “好歹我也算你半个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