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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 (第3/3页)
看到警察的那一刻,他就盘算着假如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之后还有出狱的可能性的话,到了那个时候反正他这一辈子已经彻底毁了,那也要让秦宴城和时舟死! 郑启一声嘶吼,仿佛一头发了狂的牲畜似的,疯狂的反扑回去试图摆脱、他要和秦宴城同归于尽! 秦宴城也已经是强弓末弩,眼看着郑启掀翻他,拼死重新把他按在地上! 绝对不能让他伤害时舟......哪怕我死...... 秦宴城改换为双手把郑启牢牢按在地上。 这整整一天一夜,这仿佛要把秦宴城急疯了的怒火一瞬间爆发而出,令他迸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坚韧和强悍的力量! 他不敢想,不敢想如果时舟有一点闪失他该怎么办。 他从来不曾体验过这么痛彻心扉的恐惧,让他仅仅是想一想失去时舟的情状就浑身战栗,让他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绝不能让时舟再有一点点闪失。 脑子里只剩下时舟的一身伤痕,每一处都让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咬紧牙关,即使伤口剧痛,也牢牢压制着郑启绝不让他再起身。 不知过了多久,秦宴城的脑子几乎空白了,只剩下不能让他伤害时舟一个念头,耳边嗡嗡作响,秦宴城的心脏剧烈的绞痛,他不敢松手,生怕他一松手,郑启又会扑向时舟。 时舟挣扎着起身,上前抱住秦宴城:别......秦宴城,你别动! 郑启挣扎过后,已经闭上眼睛不知生死了,秦宴城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浑身的力量也瞬间消散殆尽,他回过头,时舟抱住他的腰,哆嗦着从背后伸过手来,死死按住他腹部的伤口,满脸的惊慌无措:秦宴城,秦宴城你在流血 秦宴城看着时舟,浑身暴戾慢慢敛起,终于停下了完全失去理智几乎控制不住的动作。 时舟的上衣已经被郑启给撕的衣不蔽体,秦宴城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那外套很暖,带着让时舟瞬间安心的体温和熟悉的淡香。 他抬手摸了摸时舟淤伤的嘴角,然后紧紧把他抱在怀里,紧到仿佛松开手就会再次失去时舟,让他不敢松手。 即使是死,他也想死在时舟怀里。 其实......就这样也挺好的...... 说不定我也可以成为时舟不能忘记的人了,永远在他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时舟已经快吓疯了,就算刚刚独自一人面对郑启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和穷凶极恶的歹徒,他也没这么害怕,而现在哭的几乎要崩溃了。 秦宴城的表情很平静,但腹部的伤口一直在往外冒血,他按都按不住,仿佛是温热的生命在流逝,让他无论如何都无力挽回,眼看着他的脸色愈发一片冰白,仿佛随时都可能离去。 时舟......秦宴城喃喃着,他知道时舟在害怕,因此即使眼前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心脏剧烈的绞痛,他也强撑着轻抚时舟的后颈安慰,别怕,没事......我没事,我...... 在听到警察破门而入的声音后,他终于放下心来,精神一松,再也撑不住了,彻底失去意识倒在了时舟的怀里。 . 场面一片混乱,很多人在各司其职,时舟听到了枪声,然后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他按在担架上,但他的心中只剩下本能的我不想和秦宴城分开一个念头。 秦宴城在哪里?!时舟上了救护车,过分紧绷过后的放松让他的意识重新昏沉,但还是拼命想坐起身。 你快躺好,那护士把时舟按回去,你不觉得自己肋骨疼吗? 时舟脑子迟钝,闷闷哦了一声,轻轻摸了摸,虽然很疼,似乎是完整的没断的。 应该是骨裂了,你别乱动,他在另一辆车上。 时舟不想睡,但实在是感觉眼皮灌了铅似的沉重,身上是秦宴城的外套和放心的气息,他迷迷糊糊说:你们不能让他死......他不能死。 似乎睡了很长时间。 时舟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他一直在逃跑,身后好像有什么在追他,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他只想拼命的逃。 跑着跑着,就看见秦宴城苍白冰冷的尸体,眼睛空洞的睁着,皮肤了无生气的泛着灰 他怎么死了? 不!他不能死! 时舟一个激灵,惊恐的大喊一声秦宴城!继而猛的弹起来。 肋骨上绑着一层一层的厚绷带,时舟吃痛又躺了回去。 一个小护士正好在给他量体温,也被他诈尸似的举动吓了一大跳,险些摔了温度计。 啊,你终于醒啦!轻微脑震荡,肋骨有点骨裂了,现在觉不觉得晕啊? 还好,时舟觉得自己像个被翻过来了仰面朝天的乌龟,一使劲就觉得胸口在疼,翻身也翻不了,起也起不来,这个绷带好紧,我要被勒死了等等,秦宴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