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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里化开的秋梨糖水喝掉。 那些混不吝的笔者对他笔下留情,未给他起谑称叫“病痨鬼”而是叫“病西施”,比起李丞相的“黄老鼠精”来说已是优待万分了,也足可见逢大人四十多岁的一张脸依旧俊秀非凡。 逢喜与她父亲的相貌很像,却更精致漂亮些,头发又黑又密,皮肤白皙细腻,杏眼温柔又潋滟,睫毛长长翘着,唇嫣红的一点,脸部线条整体柔和,看起来便很乖巧爱笑的模样。 个子不算特别高但也不矮,腰带一束,能瞧得出来腿长腰细,比例十分的漂亮。 一路上逢大人与聂夫人都在不停说话,怕安静下来逢喜便因劳顿而睡着了,天太冷,车上睡出一身汗极易风寒。 讲的都是洛阳这些年的变化,丝毫不提逢喜这次考试如何,他们虽着急上火,但都憋在心里。 外头总是有人议论这次的会元花落谁家,不少人开庄,压了逢喜,考试这种东西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考生中也多得是佼佼者,他们不敢给孩子过多的压力。 逢喜到家吃了顿饭洗漱后,倒头便睡,房里点了安神静气的檀香,被地龙的火热一蒸,便成了催人昏昏欲睡的暖香,厚重沉稳。 下午时候又落了一场厚厚的雪,万物寂静,更是睡觉的好氛围。 逢喜连着考了九天,耗神费力,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直到第二日晌午才头痛地醒来。 问候的书信纷至沓来,有亲人的还有师长同窗的,拜会的名帖也不少,加上邀请赴宴的请柬,更是数不过来。 她家人丁兴旺,不算母亲那边的舅舅姨母,父亲这边就有七个叔叔三个姑姑,她的堂兄堂姊也不少,她在姊妹中行十九,属最小的一个。 熟人喊她一声十九娘,不熟的唤一句逢娘子,她倒是很希望未来能被人唤作逢大人。 二月初五考完的试,三月初五才放榜,聂夫人给她装了些钱,让她多出去玩,多赴宴,与年纪相仿的姑娘们交流,也好熟悉洛阳风物。 逢喜觉得她说得是,于是随手挑了张帖子,是这次会试的几名考生共同筹办的,在洛阳东市的一家小酒楼。 第2章 砸店 宴会在二月十八,贴心的给了大家休息调整的时间。 酒楼藏在一个小巷子里,看着平平无奇,但在东市小有名气,稍微一打听便找见了。楼有二层楼高,门口竖着红黑相间丈高的酒旗,叫得意楼。 逢喜一套鹅黄色绣如意纹的厚袄裙,领口袖口和衣摆镶嵌了一圈白色兔毛,头发梳成当下未婚女子最流行的双环髻。 她一下马车,就有眼熟的考生从楼上招手:“逢娘子,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