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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1/3页)
如今的陆旻,已是大周朝第五任君主,是这天下的主人。 而自打他登基继位,她随太妃娘娘来至这甜水庵,两人已有三年不见了。 再见面,恍如不识。 陆旻瞧着她,半晌开口说道:“许久不见太妃,她老人家身子倒还硬朗。你们仔细服侍,功不可没。” 苏若华垂首回道:“皇上谬赞,分内之事,奴才不敢夸口贪功。” 陆旻向前走了两步,方才说道:“你且起来答话。” 苏若华低低应了一声,缓缓起身。 她俯身久了,若猛然起来,必定头晕。入宫为奴,下跪行礼是家常便饭,赶上哪位主子心中不快,一跪不起也没什么大不了。如何能令自己不失态,倒也是一门本事。 苏若华初进宫时,曾亲眼见过,一个小姊妹因跪久了,起来时头晕打了个踉跄,便被当时管她们的姑姑训斥说,没出息,调理不出来,立刻就送到了浣衣局。 那件事被她深以为戒,她是个心气儿极高的人,绝不准自己落入那般境地之中。私下无人之时,她曾苦练过一阵,方才能像如今这样,稳当得体。 陆旻瞧了她两眼,见她低眉垂眼,并不看着自己,虽明知这不过是宫女应守的本分,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的生出了些炮燥。 他负手,信步走至一株杏树下头。 今年回春早,虽才是二月,杏花便已渐次开了,轻红粉白的娇嫩花朵,宛如少女的脸颊。 陆旻摘下一朵,似不在意的问道:“来此地,也有三年了?” 苏若华垂首称是,眸光扫去,却见一朵杏花在那修长的指间被肆意的把玩着。 陆旻又问道:“从没想过回宫?” 苏若华心口微震,只回道:“奴才,是太妃娘娘的宫女,自然是主子走到哪里,奴才跟到哪里。”这言下之意,她想不想回宫都无关紧要,能做决断的是太妃。她是太妃的宫女,一切自然由太妃主张。 陆旻薄唇轻抿,勾起了一抹淡漠的笑意,他说道:“你对太妃娘娘,倒是忠心的很。”说着,他忽的将手紧握成拳,再舒展开,那娇弱的杏花已变得残破不堪,自他掌心滑落在地。 苏若华静静的瞧着,温婉的脸上,一片恬静。 陆旻却有几分光火,他今日屈尊降贵跑来这里,不过就是为了借着探望太妃娘娘的由头,来瞧瞧她。 熟知,他人都到了,她居然躲了出来。如此也还罢了,如今见了面,她竟是一句体己的话也无的,说来说去不过是官面上搪塞人的言语。 整整三年了,她都躲他三年了! 当初,陆旻登基之时,便想要她到御前服侍。 太妃娘娘要苏若华自己拿主意,然而她却不肯,说了一大篇舍不得旧主之类冠冕堂皇的话。那时,正逢太妃要出宫修行,为先帝祈福,她便自告奋勇,一定要追来服侍。 陆旻虽然不愿,但奈何她到底是太妃的人,哪有刚当上皇帝,便去抢长辈贴身服侍的宫女的?此事,也就只好作罢。 陆旻始终不明白,这个一路陪伴着自己,温柔似水的女人,为何在他得登大宝之时竟然舍了他?! 他轻哼了一声,又问道:“见了朕,竟是无话可说么?” 苏若华轻轻道:“是,皇上想问什么?” 陆旻被这一句噎的说不出话来。 苏若华这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们不过是君臣主仆,他有吩咐,她便听着,多余的,一概没有。偏生她是个最守礼最恭谨的人,便是想挑错借题发挥都没这个可能。 再则说来,即便是能,他舍得么? 他舍不得,所以陆旻只能受着。 陆旻气结于胸,偏偏又无法可施,想拂袖而去,鬼使神差的就是挪不开步子。 两人一个生闷气,一个低头听吩咐,竟就这么僵持着。 半晌,陆旻忽而一笑,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