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窈窕_江月窈窕 第7节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江月窈窕 第7节 (第2/3页)

兰的手足没想到竟是表弟。来,敬这天赐的手足缘。”

    江厌辞去拿酒,李漳急忙说:“我饮酒,你有伤在身以茶代酒便是。”

    江厌辞没听,仍是握了酒樽,一饮而尽。

    外面的一道银光忽然闪过,舫内气氛跟着一冷。伴在李漳身边的离娘吓了一跳,惊讶地望向江厌辞。可她还没看出什么来,那忽然而生的杀气已然消散。

    李漳大笑。他举杯示意,道:“厌辞,这里可是长安。只有舞剑表演,没有真的刀光剑影。”

    江厌辞没让身边的婢女斟酒,直接拿起桌上的一坛子烈酒,仰头痛饮。

    烈酒烧喉,舫外是纸醉金迷又平安喜乐的长安。

    空酒坛放下,江厌辞用指腹擦去唇畔的残酒。画舫随波轻晃,潋滟的水波叠落在他身上,他昳俊疏朗的面容陷在灿丽的光斑里,抬眼间,痛饮后的双眸依旧冷静、冷情。

    “罢了,早知接你来会让你喝这么多酒,还不如不邀你。”李漳摇头,“时辰也不早了,回府歇着吧。”

    “你也是。”

    离娘惊讶地看着江厌辞起身往外走,这还是她今晚第一次听江厌辞开口。她软软偎在李漳怀里,笑着说:“若不是他最后开了口,我还以为他不会说话呢。”

    李漳笑笑,唏嘘道:“他幼时被喂过哑药,还能开口说话已是不容易。”

    离娘琢磨了一会儿,点点头。她一边去解李漳的衣带,一边随口说:“高门与江湖不同,也不知爷这位表弟可会被人哄骗了去。”

    “他不会。他谁也不信任。”李漳说,“包括我。”

    “怎么会呢。离娘瞧着他和殿下关系极好呢!”

    李漳没再解释了。他拉开离娘不安分的手,道:“今晚不能陪你,改日过来。”

    离娘虽然不舍,还是收了手,陪着李漳坐了一会儿,体贴地将人送走。

    李漳望着热闹非凡的水畔夜市,眼中笑意渐深。他终于回来了,这次回来他再也不愿被撵去苦寒的边地。他得争气些,才对得起母妃在宫中周旋。

    离娘窈窕地立在灯下目送李漳离去,转身回了舫内,唤了婢女红儿进来。她打开一个食盒,将袋子里的金豆子均匀洒了一层,用厚厚的红绸覆着遮住,再摆上精致的点心。

    “明日跑一趟江家给月皊送去。只说是旧友,莫要提我名字。”

    “至于吗?”红儿瘪瘪嘴。

    “以前她是王府千金时与我相交,旁人会说她不拘小节。如今她遭了难再与我相交,旁人会说她同流合污。”

    离娘拽了拽红儿开得很低的领子:“明日穿得像个良家婢的样子。”

    “知道了!我穿高领子的那个翠绿袄,花儿也不戴,就用一根红头绳扎头!”

    红儿抱着盒子跑出去,在离娘看不见的时候偷偷拿了一颗金豆子藏在自己荷包里,咧嘴笑了。

    ·

    江厌辞归家很晚,府内灯火熄了大半。月皊蔫蔫地躺在小间的窄床上,听着他的脚步声。

    她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然后去探自己的额温。她在心里盼着可千万别病了,今夕不同往日,她可病不起呀。月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被风雨声吵醒。

    落雪时节的雨水,扎骨得寒。

    她冷得蜷起来。最终因为渴得要命,撑着爬起身,悄声走到外间去倒水。

    喝了口已凉的水,月皊打了个哆嗦。耳畔忽响起细微的滚落声,她抬头望向里间。

    里间燃着灯。

    他还没睡吗?

    月皊犹豫了一会儿,踮着脚尖轻声朝里间去。门竟未关严。月皊歪着头,小心翼翼从门缝往里望去。

    屋内灯光昏黄,江厌辞坐在床边,衣衫半开,露出胸膛与半臂,还有其上可怖的伤。

    他弯着腰,正要去捡东西。

    他是在给自己上药吗?月皊轻轻敲了下门后便把门推开,小声说:“我帮三郎。”

    江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