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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漠北以后 第37节 (第2/2页)
,热度越高,掌心发烫贴着她的颈。 “凭我救了你。” 湖水寒凉,她跳下去后拿到珠子,回来时脚踝被草勾住,是魏砚救了她,也因此中了奇毒草的毒。 “我来漠北遭这么多罪又是因为谁?”沈瑜卿咬唇,心里愈发的赌气。 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他。 魏砚看着她,嘴边弧度拉大,掌心贴她的额,承认,“怪我。” 触及的温度有微微的热,没他烫,他盯着她,眼里都是她赌气憋闷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 他笑得痞气,意有所指,“遭了这么多罪,你若不留在这驯服我这只野兽,岂不是亏了?” … 乌粼的仆从有关外细作,故意诱他擅闯禁地中毒,目的就是为了引出沈瑜卿。 细作关押入狱,魏砚连审了两夜,才让他们吐出点有用的东西。 想抓沈瑜卿的犬戎人是西可伦部的王上耶律殷,耶律延的五弟。 耶律殷坐到西可伦部王上的位子不过两三年,关中安定,两厢恪守各自疆域,没有什么交集。 魏砚站在高台上,侧目而视,怀里抱着柄长刀。 “王爷。”张禾携着一张地形图近前。 魏砚夹着刀将图接了过去。 这张图上绘的是漠北大致地形。 西可伦部北有群山遮挡,水草丰茂,即使在冬日也不会过于寒冷,温饱容易让人满足。 耶律延不安分一心想拿下漠北,可耶律殷不同,他上位之日还遣人到淮安王府送上交好之物。 他对照手中的图,眼向远望。 裘金台是最近关卡瞭望的高台,可俯瞰千里。 正对西可伦部的毡帐从地图的朝东缓缓向西移动。 “安插人到关外,一有动向立即向我来报。”魏砚点着刀鞘,双目敏锐,如俯瞰万物的猎鹰。 观洲兵防部署完毕,魏砚回时已是入夜。 天灰蒙蒙闷沉,压得人喘不过气。 耶律殷抓沈瑜卿无非两个目的,一是因为她现在是他的女人,二则或许是因为她的医术。 不论对于谁,有这么一个妙手回春的医师在身边都是大有裨益。 魏砚念此,无声笑了,她大约不清楚自己的医术对于常年的战乱而言有多么重要。 他摸了下嘴巴,想起白日一双通红的眼,有些意动,冽冽寒风中竟觉燥得慌。 脚步加快,腰胯的长刀随他动作晃动,一下一下拍打胡裤束缚下紧实的腿。 … 魏砚走后,沈瑜卿又睡下了小半日,再睁眼毡帐内黑漆漆,什么都看不到。 喉咙干涩,沈瑜卿撑坐起身,乌黑的发披散从肩滑落下来。 火炉生着,倒不是很冷。她睡得实,后背一阵发汗,粘腻得难受。 “绿荷?”沈瑜卿试探得唤了一声。 没人应。 她料想许是煎药去了,手背贴着额头摸了摸,温度没那么烫,好了许多。 不禁舒了口气。 珠子在颈上挂着,自出了禁地她就挂上了。 当日凶险,魏砚为护她才中了奇毒草的毒,将她带上马,胡服脱下来都罩到她身上。她想说不用,可牙齿冻得打颤,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毒性发作得快,她贴靠在他胸膛里,能感受到他闷哼的痛苦,分明自身难保,却还是强撑着一路护她回来。 沈瑜卿摸着颈下的珠子,眼眸敛了敛,与他无非是利益相交罢了,她本就不该和他纠葛这么多。 “小姐您可算醒了。”绿荷燃了烛火,看她在榻上坐起来又惊又喜。 沈瑜卿收回心绪,适应下骤然亮起的光。 绿荷手里端着刚煎好的药,“小姐,您万不可有下次做这种傻事了,王爷抱着您出来的时候,新淌下的水就结了冰,奴婢可吓死了。” 她叽叽喳喳像有说不完的话。 沈瑜卿听着,含笑,“我没事。” “奴婢是心疼您。”绿荷扶着沈瑜卿靠好,药端过去拿调羹喂给她,“您昏昏睡睡了三日,从小到大都没病得这么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