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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1/2页)
他这是打算出宫的意思,景辛忙跟上。 他并没有微服出巡,而是乘着天子銮驾,左右几十宫人侍奉,前后一百禁军开路,问了司工进度,浩浩荡荡驶去正在拆的一处城隍庙。 景辛伴驾在侧,透过帘子望见汴都城的长街跪满了百姓,蜿蜒得没有尽头。 这里的街道跟电视剧里差不多,但生活气息更浓,店招的旗帜在风中翻飞,空气里有酒肆食物的香气传来。匍匐跪地的百姓谁都不敢抬头,太多人虽然跪着但控制不住双肩的颤抖,那是害怕,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景辛感觉想要洗白戚慎这个魔鬼太难了。 她忽然听到一声“狗天子”,又听到一声“狗皇帝”。 人群里有两个中年男子站起来,持着菜刀欲要冲上天子銮驾,但禁军的剑快如闪电,几乎两秒内二人人头落地,血喷涌到四周百姓身上,尖叫声此起彼伏,却被禁军严令噤声。 景辛喉间那句“不可”被惊恐噎回,这样亲眼所见的血腥场面令她条件反射后退躲避,跌进了戚慎胸膛。 她全身瘫软无力,大口喘息。 戚慎搂住她:“怎么,吓到了?”他俊朗面庞覆上笑意,“是爱妃让寡人出宫的,这二人不正是因你而死么。” 她面色惨白。 她的惊吓不似作假,可戚慎明明知道她脾性。哦,是她欲擒故纵的伎俩。 她演得逼真,花容失色,瞳孔里丝毫不见往日嗜血的兴奋,一双美目里似有小鹿乱撞,想抓他衣袖却闪过瞬间害怕。 他越看越激起浓烈情.趣,捏起她下颔吻上这两瓣红唇,吸走她唇中空气。 景辛呜咽着,她越挣扎他越兴奋,她被他吸到真空,在即将窒息时他终于放过了她。她大口喘息,美目里恼意流转,想也没想手肘狠一发力戳向他腹部。 戚慎没料她会反击,但敏锐的警觉让他提起了真气。 他手臂将她钳制在怀里,捏起她下颔:“爱妃也有调皮的一面,是寡人弄疼你了,还是想起什么旧事?” 景辛听懂他说的旧事指的其实是旧人吧。 他没忘记周普的事? 她刚刚不该反抗的,原主不是这个性格,原主会扑上他比他还要狂妄放.荡。 但是这是她的初吻啊! 啊啊啊,渣男,不亲还吸,这特么是吻吗?! 吸你妹呢吸,你当吸猫呢。 “臣妾不喜欢这样。” “那你喜欢怎样,嗯?” 景辛只能豁出去了。 昂起脸,她勾住他脖子,在他耳畔呵气如兰。 “臣妾要亲亲那种。” 戚慎皱起眉。 一双纤长白皙的手自他喉结滑落在他腰间佩戴的平安扣上。她揉.捏着他喜欢的这些轻软物什,“臣妾想要这样软乎乎的亲亲。” 戚慎沉着脸。 景辛昂首凝望这张超高颜值的脸,是真的帅,但也是真的嗜血可怕。 她手指抚过他眉目与高挺的鼻梁:“我喜欢你的眉眼,还有嘴唇。” 他把她推开了。 景辛松了口气,但也彻底明白,原主昔日的宠全都是他发泄生理而已,他心里没有原主一点地位。 苍吉在外道:“天子,已经到了城隍庙,奴才扶您下车。” 戚慎没下车观看,命宫人挑起帘子就坐在御驾内远远观看。 高墙被拆,塌陷那一刻卷起漫天飞尘,也有一道婴儿的啼哭声洪亮传来。 戚慎瞳孔骤然收紧。 官兵的强拆声里混杂着老弱妇孺的求助,嘶喊哭泣,听到天子和宠妃来巡视,几人拼命想冲过来,却被官兵的长矛与刀剑所拦。 随行的官员里有管宗,他暗暗打量御驾上的天子,这是景辛的交待,她说这样就能避免全国的城隍庙不被拆,但他很忐忑。 戚慎只是举目眺望这一幕,无动于衷。 管宗失望极了,泄气时忽然听到戚慎的沉喝:“这是怎么回事?” 他急忙上前:“回天子,是那不懂规矩的百姓在闹。” 戚慎眸光冷厉笼罩他,示意他别说废话捡重点。 “城隍庙收留了不少被遗弃的孤儿,昨日拆庙时许多孤儿都流离失所,今日拆庙时有砖头砸伤了襁褓小儿,才有这些妇孺抗议。其实,各地方的城隍庙中常都收容这些弃婴,可如今……” 戚慎双目沉得可怖。 景辛一直留意他的变化,他紧握着腰间的佩饰,小圆球被他捏小到看不见。 他在愤怒,喉结因为怒火冲击滚动着,深邃的双眸中也迸出杀气。 景辛抓住时机:“王上,不要拆了好不好?孩子是无辜的。”她握住他青筋暴起的手掌。 良久,他开口:“不拆了。”这嗓音嘶哑。 景辛双眸一亮,朝管宗与官兵喊道:“天子下令不要再拆,收回拆庙令!叫大夫,给受伤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