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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 这一身穿在公主身上是纨绔,在谢大人身上就是玉树临风,端雅风流,果然是天下第一美人的孩子。 “是吗?”谢珀等他挂好玉佩,走到挂湿衣裳的木柂边上,从自己的官袍袖间取出一物揣到身上。 他动作快,内侍也没发现,只淡笑着引他出门,“大人可先到侧殿,公主稍后就来。” “有劳公公带路。” 裴智姝没想到会突然见到这样盛装打扮的儿子,以为是做梦,挣扎着从床上坐起,一不小心推翻了床边百宝嵌的屏风。 哗啦一声响,吓得屋内的两个小宫女猛地跳起,伸手扶住屏风。 “娘!”谢珀快步走过去,“是儿子让娘吃苦了。” 他眼眶湿润,眼尾红了,扶着她躺好,弯腰之际,小声道:“娘,那药不要用了,我有别的办法让娘脱身。” 裴智姝一愣,眼泪流下来,“你是不是答应他什么了?” 景融怎么会答应和离呢?他恨不得她死都得埋在他身边。 “没有。” 有人在也不好说什么,幸亏桐喜走进来唤走那两个宫女和内侍。 “娘现在只要能看着你大婚,就死而无憾了。”裴智姝伸手抚摸他的脸。 “娘会长长久久的活着。”谢珀将脖颈间悬挂的玉坠取下来,“这个是爹给娘的,娘收好,最迟大年三十,我就会接娘出宫回家。” “好孩子。你受苦了,我后悔当初将你带回裴家,这些年来娘就靠着这口气想再见你。” 景融对她看管极严,虽然衣食用度是昭王府最好的,但是她没有自由,外界的消息只有靠景阳来她殿中骂她的时候才知道一些。 “今年因为用得上裴家,他才带我入京,只是现在裴家已败,这次不用假死药就要随他返回,可是用了药……” 裴智姝停住没往下说。 虽说现在她是昭王侧妃,但是她毕竟是谢珀的生母,她若死了,谢珀也得服丧,婚事必然会一推再推。 这一次有人给她下毒,定然也是这想法。 “我们不用。”谢珀勾起唇角,“景融送了个大破绽给我,这次他再劫难逃。娘安心等我消息。” “公主为这事急得一夜没合眼,你既然来了就劝劝她,公主也是个好孩子,你可不能欺负人家。” 沉重的话题拋开不谈,裴智姝聊起即将到来的大婚。 “我哪有欺负她了。”谢珀难得露出属于这个年纪的窘迫。 “你小时候啊,把她的脸都捏红了,公主话都不会说你就跟人家吵架。”裴智姝取笑道。 “我不记得了。”他确实没有记得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