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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贵公子们都换上了骑装前来,结果谢珀又换了花样,并不考验马术,不少人都觉得自己被耍了。 “言而无信算什么为人师表?” “你真把东宫侍讲当夫子了?不过是陛下给他一个名头进宫陪公主罢了。” “你们少说两句,我正听着有趣,他讲得比国子监的夫子们好多了。” “......” 议论声有,但是也没人敢大声嚷嚷,谢珀只当听不到,讲起了一则典故,提到一个县官治民的故事。 他正儿八经地分析典故,太子萧楚已听得津津有味,频频举手询问,有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这位一县父母官为什么初时清廉,不过两年就家中堆满金银?” 很多人心中都知道谢珀说的是谁,偏偏太子完全想不到。 景烁就坐在太子边上,伸手在他桌案上敲了敲,“太子殿下太心急了,谢大人还没讲完呢,等他讲完你再问不迟。” “哦。”太子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居然把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列了下来。 这一幕不少人回家都如实跟家中长者细细说了,竟无人知道谢珀为什么要提到这件事。 有人揣测他想借太子之手重返朝堂,一时间对他与公主的婚事更加关注。 谢珀回到家时,天色已晚,推门进去时门后居然靠着白宇澜。 “怎么鬼鬼祟崇的?连灯都不点。”谢珀几步走到厅中,点亮一盏旧铜灯。 突然他猛地回头,望向空荡荡的墙壁。 “我父亲的画呢?” 声音很轻,很冷,如寒冰刺骨。 白宇澜被这清冷的声音刺激得回过神来,“我看到你母亲了,她带走了那幅画,对了,她留下这个。” 将捧在手里的木匣子放下,白宇澜赶紧承认错误,“是我不对,乱替你收下,不过当时我......我看傻了。” 白宇澜知道他对那幅画多看重,日头好的时候还会拿到庭院里晒晒太阳,就怕它发霉,比他的命还要宝贝。 见到他双手紧握,背影孤寂,白宇澜于心不忍,“你不如看看她给你留的东西。” 谢珀回头淡淡地看了一眼扁平狭长的紫檀木匣子,又扭过头去,走进自己的房间。 “谢珀,你就看看呗。”白宇澜跟了过去,差点撞上关上了的门板,“唉,这都是什么事,你们母子十多年没见,说不定她回北州府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房中,谢珀背靠在门上,眼尾微红,袍袖下双手握拳,有血珠滴下。 他的指尖掐破掌心,疼痛让他忍住开门将木匣打开的冲动,他怕自己忍不住闯进昭王府带她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