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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3) (第2/3页)
疑自己到老年痴呆那天,都未必会忘记这些手势的意义。 木慈配合地笑了笑,又尽量不要让自己显得太急促地询问道:这么久,你有没有遇到其他的人? 他紧张地都快停止呼吸了。 温如水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却轻轻摇摇头:我有特别留意过,不过他最近几年都行踪不定的,我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他。 不确定?木慈问,一时间有些茫然,为什么? 他没有来找过我。温如水轻轻叹了口气,我跟他去过同一个酒会,不过他没有什么反应。在巴别那一站,我已经吸取足够的教训了,如果没别的事,最好不要去惹左弦,再加上那段时间我也不太稳定。 木慈很能理解:我知道,你一定很不容易。 嗯温如水深呼吸了一下,她摸着自己的额头,似乎在斟酌着什么,不过,无论如何,木慈,你要意识到,已经过去五年了。 木慈略有些迟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不祥的预感:什么意思? 我在两年前听说他跟一个心理医生打得很火热温如水轻声道,不过后来就没什么消息了,他很可能不是那个人,又或者是,可总之,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了。 噢 木慈好像被人当面泼了盆冷水,他僵硬地坐在位置上很久,才回过神来,他试图平静地说话:那也没有什么。 他麻木又茫然地说着一些自己都不太清楚的话。 如果他幸福的话,那也挺好的,毕竟都五年了嘛,也是没办法的事。木慈轻声道,他到现在,应该也快三十岁了,我总不能要他因为几个月的时光,拿至今为止六分之一的人生,来等一个也许没任何结果的人。 更何况,他搞不好就根本不是那个人。 温如水看着他,低声道:你想见他吗? 什么?木慈不太明白。 我说,你想跟他说再见吗?温如水轻声道,不管他是不是那个人,是不是有了新的人生,总要说声再见吧。 木慈说不出话来,温如水总觉得他快要流泪了,可是他没有。 好啊。最终木慈说,然后又重复了一遍,好啊,如果不太麻烦你的话。 温如水没有吃出当天烤鱼的滋味,她不知道算不算好吃,在味蕾上徘徊的,似乎是木慈隐藏在平静下的苦涩。 她已经五年没有跟这个男人见面了,可看到他的第一眼,甚至说的每句话,却都熟悉得仿佛昨日重现。 木慈当然会这么做。 温如水想,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起,木慈就没有在任何事情上退缩过。 如果说火车有什么好处,那大概就是温如水找人只需要走过去,在房间门口敲敲门就行了,火车就这么大,没人能躲开来。 可是现实并不是这样的。 现实比火车更麻烦得多,温如水不能想找谁就找谁,她也没办法走到左弦家门口,敲敲门,让他直接滚出来,因为她有话要说。 她甚至连左弦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温如水耐着性子给朋友发了消息,用人情换他帮自己联系左弦,她在办公室里放下手机,靠在桌子上捂住脸。 其实木慈也好,左弦也罢,都不是她遇到的第一个熟人。 在温如水回来后的第三个月,到医院里去预约一年一次的体检,她在走廊上看见浑身是血的罗密桑被推进来,她呆立在原地,一路跟到了手术室外头,看着红灯闪烁着,看着陌生的人冲进来,看着窗外的天变暗,她等了毫无意义的几小时,最终没等到任何消息。 后来过了几天,温如水去取体检报告,反倒意外撞到了跟父母打闹的罗密桑,他不像温如水认识的那个,见到人时会下意识皱皱眉头,而是热情又开朗地绽放笑容,询问:大姐姐,你怎么了? 我走错病房了,不好意思。最终温如水只是随便找个借口。 他不是那个人,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了。 等温如水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条陌生号码传来的短信已经出现在屏幕上了。 听说你找我,什么事?左弦。 温如水若有所思:有兴趣喝杯咖啡吗?我听说你对咖啡很有研究。 左弦:我不是独身。 温如水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的鼻梁,她已经开始觉得这是个坏主意了,不过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发出消息。 我也有伴,只是单纯请你品鉴一下。温如水自己都觉得有些生硬,就在她思考该怎么组织语言的时候,比如说要不要聊点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