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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方才费了太多口舌,殷殷眼下虚乏得紧,随口答完话,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小苔额上,顿时凝住。 当日磕头太猛,小苔受伤不轻,虽有丁层云赠的药,四五日下来已结了痂,但眼下伤疤还骇人得紧,殷殷瞧着不免有些悸怕,迟疑了下,问:“伤有几日了?” 小苔一时没反应过来殷殷意指何处,见她盯着自个儿看,才恍然大悟,吱唔道:“谢姑娘挂心,奴婢前几日做事不留心,撞到了。” 猜便知道是因她假装失足跌落之事,蒋正迁怒于这丫头,殷殷心下愧疚,转而向大夫道:“劳老先生为这孩子瞧瞧。” 此前主子不发话,即便是举手之劳大夫也不敢多事,眼下殷殷开了口,虽不知其身份,但那日见蒋正如此在意她,这两日又日日传唤他过去亲自审阅脉案,大夫心里有数,自是不敢推脱,忙请小苔落座。 小苔还要拘礼,殷殷只道:“虽结了痂,但你年纪还小,留了印总归不好看。” “谢姑娘恩典。”小苔抿唇谢恩。 大夫查看了伤口的恢复情况,又开了煎服和外敷的伤药。 等大夫为殷殷复诊完,小苔送大夫出去,给大夫递了赏银,只道:“前些日子姑娘病着,这些事我们做奴婢的不敢擅作主张,怠慢了老先生,还望老先生不要介怀。” 大夫隔着门帘往里间望了一眼,含笑收了银子,笑道:“姑娘有心,客气了。” - 隔着窗户辨出两人走远,丁层云斜睨她一眼,似忧似怨。 殷殷招架不住,也并不打算瞒她,遂将领子往下褪了点,将那道尚显青紫的勒痕给她看,老实道:“我不想跟他,但你应该也看到了。” 前几日蒋正那架势她亲眼目睹,猜是蒋正看上了她这侄女儿,而蒋府以蒋源身故之事为难,使殷殷不得不以姿色自保,不免叹道:“我就说你这副模样就不该抛头露面,前些年深居简出不也相安无事,没惹上什么地痞流氓或者达官显贵。今年偏中了邪似的非要出去卖什么脂粉,这不就招来了祸事。” “谁让我跟娘亲将您攒的银两都花了个一干二净呢?”殷殷将衣领掩好,冲她一笑,双手撑着试图起身。 这是在嘲讽她几日前口不择言,埋怨她们娘俩儿将家底败得一个子儿都不剩。丁层云伸手虚虚在她额上一点,将她推回去躺着:“都这会儿了还跟我贫嘴,好生歇着。” 殷殷也不在意自个儿方才那句略显微妙的话,“嗯”了声,乖乖躺好。 丁层云替她掖好被子,刚走到地屏前,便听她唤道:“姨母。” 性子不合,殷殷和她其实惯来不算太对付,甚至前一刻还在暗讽她的挖苦,平素则很少肯唤她一声姨母,此番却连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