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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也不想给,就当还她的人情,对了,那群商户开门了吗?” 萧明道:“有几家熬不住,已经开门了,杯水车薪,怕是不够啊。” “无妨,撑一刻是一刻,孤再去催催陛下,你先下去巡视,莫让有心人去煽动百姓情绪。”楚染吩咐几句后就转身回帐篷里休息。 外面有人在把守,她也可以歇息片刻,陆莳的话一直搅得她心境不宁。 她二人关系微妙不明,又关系到她的前途,她为何不肯退婚。 第二日的时候,楚染派出去的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了,都与商户谈定了,到时写下欠条即可。 **** 春雨连绵,最是扰人,屋檐上的水在徐徐下落,时而滴答一声。 陆莳坐在轮椅上,莹白的指尖捧着一盏茶,身旁婢女从远处走来,笑吟吟说:“陆相,您的青梅酒可以饮了,今晚要试试吗?” 青梅煮酒,让人深思。 陆莳眼前一片漆黑,她听到婢女欢喜的声音后终是舍得展颜,她笑说:“我不宜饮酒,你着人去给赈灾的太子殿下送些过去,记得要悄悄的。” 婢女不大乐意,道:“昨日太子殿下都说您是残废人,您怎地还对他那么热情,他是储君,可您也是丞相,哪能这般折辱您的。” “无妨,我不与孩子计较,你且让人送去,她自会明白的。”陆莳道。 婢女捧着酒坛不大明白她的意思,不解道:“您这还有含义?” “你且去吧。”陆莳不曾多说就打发她离去,雨后的风有些冷,她紧了紧自己的衣裳,脑海里略过楚染的模样。 前世里楚染一生所为都为了太子楚瀛,可到后来都没有保得住他,今生亦是如此。她抿了抿唇角,想起前世里楚染与她和离时的情景。 那时太子刚死,楚染如同天塌一般,哭过闹过一通后,依旧无济于事,皇帝始终认为太子死于旧疾,不久后册立恒王为太子。 楚染在府内枯坐一夜,而后便与她和离。态度坚决,哪怕皇帝斥责她,也不曾改变。 二人几年的感情随着太子的逝去而消失无痕。 她以为是自己失去了辅助太子登位的作用了,楚染便放开了她。直到楚染死在自己封地上,她方知不过是楚染的障眼法。 皇帝早就容不下她,容不下连家,楚染选择自己一死来保全长平侯连家,她一生殚精竭虑都未曾得善终。 廊下的风大了,陆莳自回忆里醒过神来,耳畔接着多了匆匆的脚步声。 幕僚来禀事,道:“陆相,闹事的几人已按照您的意思送去了郢都,秘密送去陛下跟前,不会惊动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