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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2/4页)
结的事,否则我上报组织。走了,再不走上工就耽误了。” 胡娇娇心中有了计较,忙拉住走在最后面的陶敬军,悄悄问他道:“白知青到底是怎么得的伤风?” 陶敬军愤愤地剜着赵子林几个的背影,“还能怎么着?就他那个身体,你别看他体格不算状,可人家懂医术会养身子,每天还起早强身健体。比我们强多了。是那天晚上他洗澡,有人从上往下浇了他一头冷水,还是深井里的井水。那得多凉!放一般人早就发烧了,明时只是伤个风已经很不错了。依我看,就是他们几个逃不脱!” 胡娇娇急了,“那就这么放过他们了?没人管?” “没证据哇!不责众,互相都说没看到、不知道,谁敢说赵子林?”陶敬军嗫嚅了几句,“也就罗敏君张牙舞爪去跟赵子林闹了,问是不是他干的,可赵子林不承认。田晓萍她们也没法子,总不能硬要找人举|报出谁来。现在忌讳这个,也影响各人的前途。不说了,我走了哈!” 陶敬军离开了知青点,知青点安静了下来。 胡娇娇端着那海碗,往知青宿舍走去。 “明时哥。”远远的,胡娇娇就看见白明时坐在那里,身上披着件衣裳,在安静地看着一本笔记。待她走近了,才看到他的脸色的确不大好。 “我没让他开药,刘一舟让你送什么来了?”白明时听到了刚刚胡娇娇跟他们在外头的对话。 胡娇娇放下海碗,掀开上面的盖子,“听说你伤风了,给你炖了秋梨汤,你喝点吧。” 煮得微微有点粘稠的秋梨汤,色泽清透如琥珀,散发着香甜,上面还飘了几粒红红的枸杞。白明时不用闻都知道,他粗了蹙眉,仰面凝视着胡娇娇,“你放了冰糖?” 胡娇娇咬了咬唇,点点头,“你快些喝吧。” 冰糖在这时候是很珍贵的东西,有的配药作为药引也能省则省,只有生大病的人才能喝到。上回去县城,杨玉明给的票里有糖票,胡娇娇是买了点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可谁舍得给一个非亲非故的人煮糖水喝啊! 白明时拿着勺子的手迟迟不肯舀汤。 “你快喝吧,喝了病就好了。” 对面的小丫头目光中带着期待和关心,在这个资源贫乏得不能再贫乏的地方,她竟然贡献出了自己的糖。白明时喝了一口,虽然因为伤风鼻腔不通、味蕾也受影响,可还是能尝出这秋梨汤的清甜,梨片汤汁饱满,清脆而不烂,不腻不淡刚刚好,热乎乎地直达胃里,从胃里生腾出一股暖流,涌上心间。 “好喝吗?” “嗯,好喝。”白明时放下了勺子,“我伤风不要紧,晒晒太阳就好了。舌头尝不出太多味,给我太浪费了,这汤你也喝一点……”话刚说出口,白明时就顿觉失言,微微红了脸,尴尬地轻咳两声,这汤他已经喝了几口,怎么好再让胡娇娇喝? 胡娇娇却没事人似的,连连摆手,“不不,我家里还有,这就是做给你的。”似乎是怕他不接受,她忙搬出了王凤玲,将王凤玲的病情跟白明时说了一遍,末了道:“这梨是人家送的,我就借花献佛,给你炖碗汤。” 白明时不再推辞,慢慢地喝完了一整碗。这秋梨汤实在是太甜了,甜得人心里直发热。到底是汤甜,还是煮汤的人甜? 胡娇娇心里记挂着王凤玲的诉求,为难道:“能不能不让她过来抓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替她拿吧。” “不用她来,她家屋后就有。” “她家屋后?”王凤玲惊讶道。 “嗯。”白明时站起身,领着胡娇娇走到了知青点宿舍的屋后,俯下身,指着一种开着淡紫色小花的草对她说道:“就是这种草,佩兰科,像泽兰也像益母草,但都不是。学名叫大雁草,民间也做大安草。清乾隆年间,有个名医叫叶天士,将这种草记录在他的药典中。去湿、化浊、生血、调经,你让她每次例假后第二天开始煎水喝,喝七天。先喝一阵子再说。如果不行,最好还是得去找医生看看。我看这边不少村民家前屋后都有生长,只是不认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