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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西宁跟在后面,“还行。” 楚云将东西递过去,“趁热尝尝。” 贺西宁只拿了两颗。化雪后的夜晚真冷,寒意贴着皮肤往衣服里钻,即便穿得再多双手都会被冷僵,楚云摸钥匙开门,楼道里的灯坏了,但借着亮白的月光视线依稀能看见。 钥匙冰冷,楚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刚开门,贺西宁突然说:“楚姨,吃板栗。” 楚云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已经把板栗塞到她嘴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指腹正正触到她的唇上,微凉。 大概是脑子懵圈,亦或许是板栗太香,楚云齿关一松,那板栗就被完全塞了进来,还有对方的指尖。 下一瞬,收回去了。 板栗只有一半,楚云机械地嚼了两口,略带回甜。 贺西宁将灯打开,啪地一声。 偶然一瞥,楚云瞧见她开灯的右手食指指尖有一点点红,是刚刚粘上的自己的口红,这人应当还没察觉,兀自将剩下那一半板栗送进嘴里。 她的心陡然一跳,紧紧涩涩的。 桌子上齐整摆着一摞书,全与医学有关,应该是江照溪送来的,楚云还记得借书那事,原来是上回说一说,这次亲自送上门。 当医生的都忙,有时候忙得吃饭睡觉都没时间,江照溪对贺西宁可真好,又是请喝咖啡又是送书过来。楚云跟自己那些多年好友都没这么好。 贺西宁将所有书搬进房间,在里面捣鼓半天。 楚云先去洗澡,之后出来收拾,等贺西宁洗完了再进去漱口。 浴室里白雾腾腾,弥漫着一股子薄荷香的热气,光滑的镜面水蒙蒙,结着一层水汽,楚云抬手抹了一把,接一杯冷水。 贺西宁刚刚洗完,头发都还是湿的,发梢不住地滴着水珠,一缕乌黑的头发贴在了她白皙修长的脖子上,尾端正好在喉咙那里,显眼无比,可她像感觉不到似的,一直都没把 那缕湿法拨开。 因着才洗了澡,她穿得少,脚下踩着凉拖鞋,脚踝细而精致,她好像真的不怕冷,洗完出来都没冷得哆嗦一下。 楚云挤牙膏,往旁边看了眼,当触及到贺西宁锁骨之下,霎时一愣,旋即开口:“把衣服穿上,不冷吗?” 贺西宁正在对着镜子擦头发,回道:“不冷,呆会儿穿。” 楚云无话可说,她其实想提醒两句,可觉得这样说哪里不对,当初跟同学朋友们进澡堂子光..溜溜搓澡都有过,大热天没空调,寝室里四个人还穿着小背心围在一起打牌,那时谁在乎过里面穿不穿?起先不熟悉那会儿肯定不会这样,可后面混熟了,只要不是在外面,大家都不会在意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