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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力气了,等彻底不动时,厚厚的被子不知何时已经将两人严实盖住,或者说是她俩不经意就缩了进去。 被里的空气稀薄,闷久了就十分热,连呼吸都更热了几分。因着离得太近,呼吸交互,一会儿唇上热热的,一会儿颈间热热的,楚云敏感得很,忍不住要退开,但无论如何都退不了。 这种感觉真怪异,她明明应该出声阻止,可却没有,过于亲密的接触,已经超过了长辈与晚辈的界限。 两人一个躲,一个不让躲,相互都在僵持着。 不知道怎么了,贺西宁忽然一滞,定定地停了下来,紧接着压着不动了。 楚云亦不再挣扎,想偏头看去,可一转脑袋就与贺西宁脸贴着脸,双方都热得很,在被子里憋了太久,脸颊都变得微烫。 这人突然呼吸重了,就在她耳畔。 楚云不由得缩了缩脖颈。 贺西宁说:“楚姨,你明明不怕痒。” 为了接上楚云之前说过的话,好似刚刚那些不该有的举动就是为了验证这个而已。 楚云一顿,什么都没说,许久,回道:“怕的……” 贺西宁不争辩,把被子推开,当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两人默契分开,冷意随之而来,皆都冷静不少。 谁都没说话,没提方才是怎么回事。楚云过往的三十二年里活得太平常,没遇到过这些,更不了解,故而不会乱想,更不会纠结太多有的没的,只当这是小女生表达普通亲密的一种方式。青春期的孩子就像五六月的天,变来变去的,没个准头。 在床上安静躺到七点半,她去厕所洗漱。 快收拾完的时候,贺西宁进来了,这人脸上坦荡正经,全然没有半分不自在或者尴尬。 楚云在镜子里瞥了好几眼,待拾掇得差不多了,再瞅了下镜子,然后如同万千长辈对晚辈那样,怜爱地抬手摸了摸贺西宁的后脑勺。 “快些收拾,时间不早了。”她说,理理衣领。 贺西宁接水漱口,回道:“马上。” 楚云出去等着。 . 吃了午饭就要去车站,两人离开宾馆时把行李一起拿走,再去找陈君华。 陈君华工作的地方就是一栋两层楼高的楼房,二楼住宿,一楼干活。她们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雇佣陈君华的那个老乡,老乡是个中年男人,贺西宁没见过,但楚云跟对方还算熟悉。 中年男人前些年在北京打拼,老爷子曾经帮衬他许多。 仅一见面,楚云就知道所谓的赶工缺人是怎么回事,应该是老爷子打过招呼,特意安排的。这又是老乡又是人情的,中年男人哪会不帮,陈君华定然不清楚这些,还以为真是看在老乡情谊的份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