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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可惜他不信。” 贺霖在这里用的代词是“他”而不是“你”。 可惜池曳没听出来,还一本正经地点头,“我懂,但亲情有时候确实会让人冲昏头脑。” 贺霖抬眸看他,颜色沉了沉,静了半响才继续道,“‘池曳’不只是婚内出轨,他已经泄露出去的商业机密足够让他在监狱里呆满七年,还不算你给我的那张u盘里的内容。我控制他的行为也是迫不得已。” “呃……”池曳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吓了一跳。 贺霖不在说话了,只默默地看着池享老先生的墓碑出神。 池曳犹豫再三,壮着胆子,“我知道错了。” 贺霖似乎是尽力忍了一下,但没忍住,语气冰冷地,“他确实罪有应得。” 池曳有点儿挣扎,当着已经去世的人面这样有理有据的数落人家亲儿子真的好吗? 好在贺霖并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扬起手,递过来两个杯子。 这题池曳会。 池曳立刻殷勤地把出木塞,把罗曼尼康帝倒进去,一杯给到贺霖手里,另一杯放在池享老先生的墓碑前。 贺霖一直尽力压抑着的满腔的情感终于在这一瞬间爆发,他豁然起身,猩红色的液体溢出杯子,撒了满地。 池曳下意识往后退。 贺霖一把攥住池曳的手臂,上半身微微向前倾,极具压迫感的向池曳俯身,声线依旧清冽除了尾音在微微发颤。 “你忘了自己父亲的祭日没关系,生日总该记得吧?” 池曳支支吾吾:“……我,我落水摔坏了……” “好,你摔坏了头!记不住日期那么复杂的数字,那简单的生活习惯总不会也一并忘了吧?” 贺霖步步紧逼, “池老先生喜欢喝什么酒?” “领结婚证当天池老先生都说了什么?” “当年你又是怎么在戒备森严的酒店里爬上了我的床?” 池曳饶是演技再精湛无懈可击,也凭空编不出这些从未听过的细节,只能木然摇头。 贺霖一字一顿地, “你我初遇根本不是在酒店而是在我的庄园;我们领证当天你父亲在出席国际会议并没有露面。” “还有,池享老先生对葡萄过敏,他向来只喝茅台从不碰红酒,而你刚刚却把斟满了红酒的杯子放在他的墓碑前。” 如果贺霖有心做套,这世上就没人能逃脱他周密的设计,池曳也一样。 池曳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露出了破绽,但事情到了眼下这个地步……他毕竟也不是神仙。 贺霖缓缓阖上眼睛,声音似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