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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要来求我,才能满足你对权力的欲望?” 陆展这时沉下了脸,面色有种十分难看的青黑,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此刻,刑堂已架起了火炉,狱卒送来烙铁,陆展卷起衣袖,神态悠然的拿着烙铁在火炉里烘烤,手法娴熟,“哔啵”炸响的炭火都带着一种嚣张气焰。 “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陆展望住炉里的火光,没有一丝语调的道,“以前,我是顾忌你的后台才不敢轻易下手,如今,捏死你也不过是一根手指的事,你不该不知趣。” 他将烧红了的烙铁举起,面无表情地看住阮清羽,道:“最后再问你一次。” 阮清羽却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置若罔闻地讥诮道:“这就发怒了,是不是戳到你的痛楚了……” 话到嘴边硬生生吞了下去,一阵刺鼻的焦味散发开来,伴着“滋滋”脆响,阮清羽只觉整个人差点窒了过去。 烙铁贴肉的瞬间,仿佛百把尖刀同时在她腰腹疯狂割刮,全身的力量与知觉都集中在了那一点,在承受着那几近致命的痛苦一击。 鲜血随着汗珠滚滚而落,浸透了衣衫,印出一片模糊血肉。 然而她并未叫出声,牙关紧咬,连嘴里都蔓延着一股血腥。 “我知道你向来嘴硬,从你嘴里很难问出结果。”陆展这时将烙铁缓缓移开,看着阮清羽被汗珠浸湿的惨白面庞,狞笑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被各种酷刑折磨的样子,这可比玩弄权力,还更有乐趣。” “呵……”阮清羽身子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即便酷刑也松不了她的口,强忍痛苦道,“还记不记得你跟程家养子做下的那些肮脏交易?那个名叫律齐的人,你还记不记得?” 陆展扬眉,颇有意外之色,直勾勾盯着阮清羽,右手却朝身后狱使做了个示意:“你倒是很有叙旧的兴致,无妨,行刑过程本来就乏味枯燥。” 阮清羽左右手这时已被上了夹棍,陆展却眯眼笑道:“律齐这个人,我当然记得,甚至对他的死,至今都抱有遗憾。” “遗憾什么?遗憾难得遇上一个心思与你一样狠毒的人,却早早毙命了?”阮清羽冷笑数声,复道,“律齐九岁被程仲伯领养收为义子,备受程仲伯器重,程家待他不薄,他却为了程家的财产,买凶弑父。如此狼子野心,你是不是觉得特别熟悉,是不是在他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陆展笑了笑,那笑容好似与己无关的淡漠,又似包藏了最深毒的恶意,夹棍这时蓦地收紧,阮清羽只觉猝然下,十指连心的剧痛凿心而来,骨骼被拉错位的“咯咯”声连响,她额角青筋暴起,不一会儿夹棍就被鲜艳的血迹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