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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白简单算了算时间,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猜想。 艾希特曾说光明教廷袭击过这个聚集地,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但让艾希特这么上心,必定是近百年甚至更短时间内发生的事情。 单以族长的外表看不出他究竟有多大,但基特的年龄绝对不超过三十。 简单推算一番,族长的父亲怕不是当年悲剧的幸存者吧,他想见安德烈,难道是打算向这位前圣骑士长算旧账? 她还在不负责任地胡乱猜测族长到底是什么意思,安德烈已经点头答应下来:“请带路。” 迟白狠狠瞪了安德烈一眼,用眼神示意:万一这老头不安好心,你答应下来,岂不是羊入狼口自投罗网? 无辜可怜的“白羊”安德烈回以安抚的目光:有白在我身边,不会有危险的。 这倒是,迟白骄傲地挺起胸膛,有她在,谁都别想伤到小弟一根毫毛。 族长对两人的小动作视若无睹,一边带路,一边心平气和地向两人说道:“我的父亲十几岁的时候,族里突然遭遇大变,祖父和祖母全都死在那场灾难当中,我父亲唯一的妹妹也在那时消失不见。父亲受到刺激,这些年来精神和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几前年我的母亲去世,父亲再次遭到打击,从此闭门不出。” 那场“灾难”是指什么迟白心里清楚得很,族长的话无异于将光明教廷当年的暴行赤裸裸摆在曾是教廷信徒的安德烈面前。 她担忧地轻轻扯一下安德烈的衣角。 安德烈脚下一顿,回以安慰的微笑。 族长语气平平,措辞也十分寻常普通,但在安德烈听来,族长所言一句都是受害者的后代在向施暴者控诉,每个字都是一把扎心的刀。 他曾是光明教廷的一员,是教皇手中的利刃。几十年的圣骑士生涯。他都数不清自己究竟做过多少的任务。 如果…… 安德烈强迫自己不要再往下想,他心底渗出一股透骨的凉意,缓缓打了个哆嗦,整个人如坠冰潭。 看着身边那人比哭还难看的笑,迟白默默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伸手一把拉住这只被狂风暴雨淋了个透心凉的大白狗,不费吹灰之力地压制住安德烈弱到根本不成样子的反抗。 反正四驱车上她出丑的样子都被安德烈看到了,现在强行拉个手又算什么? 理直气也壮的迟白握紧手掌强硬起态度,不让某人逃脱出去。 安德烈就是心太软,想得多,人太好。当年的糟心事是教皇干的,安德烈那时估计还只是教廷里的一个杂兵,欧里亚聚集地被袭击的事情怎么算都和他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犯了事的人都能高作在圣殿之上,没有半点悔过之心,那安德烈这个小无辜凭什么要为不属于他的罪行忏悔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