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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侯爷说要见您……” “这侯爷怎么——”祝暄话到嘴边一哽,这才反应过来小厮口中的人是谁。 她眉头一皱,心里顿时又酸又涩:“他来做什么?不见。” “可是……” “没有可是,就说今日将军府闭门谢客,谁都不见。让他赶紧回去吧。” 她说着便转身回了屋里,颓废地窝在榻上生闷气。 那小厮明显有些为难,却也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只得点头答应着退了下去。 茗喜让人帮忙挂上最后一盏花灯,自己则是进屋去陪祝暄,柔声劝着:“姑娘这又是何苦,既然身份都已经暴露了,见他一面也无妨。” 祝暄别开眼不说话。 她并非是生那人的气,而是自己觉得心中别扭没脸去见人,她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见她是不想再提,茗喜也没再多嘴,只说:“那姑娘先吃饭吧,今儿可是除夕,厨房做了好多饺子。” 榻上那人这才软乎乎地点了个头。 彼时将军府门口,小厮有些为难地将祝暄的原话讲给了那人。 “侯爷也早些回去吧,今儿是除夕,您也早些回去守岁。” 谢峥远淡淡笑了下,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这是我给你家姑娘的新年礼,让她务必拆开看了。” “好,奴才一定帮侯爷带到。” “恩。”谢峥远颔首,眼看着大门在面前合上。 那晚,有人瞧见有个高大的身影在将军府门口站了许久,直到烟花礼毕方才离开。 * 新年的热闹只保留到正月十五,元宵节过后,初春渐至,宫中也恢复了早朝,每日天还不亮便有一众朝臣守在了议政殿的门口。 这日黎慷方才下了早朝回书房,便见内侍慌慌张张地进殿禀报。 “禀圣上,这几日京中传起一则流言,说……说是……” 黎慷正批着北境遭遇突袭的折子,眉头紧锁:“说是什么,别支支吾吾的。” 那内侍战战兢兢地将原话给说了出来:“说将军府的祝小娘子是不洁之身,已许过了人的。” “胡闹!”折子被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屋里伺候着的内侍忙都跪下,耷拉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喘。 “圣上息怒。” “到底是谁传的这些话,给朕查清楚!”皇帝脸色阴沉,“马上宣平远侯进宫见朕。” “是。”那内侍匆匆抹了把汗退下。 彼时,将军府暖香苑内。 “姑娘,这话传出去是要毁了自己的清白呀!怎么……怎么就这么……唉!”茗喜恨铁不成钢,最后也只得咬咬牙,将新沏的热茶递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