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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每天都想夺舍我 第10节 (第2/2页)
。 初意将手贴在他心口,惊喜的发现,他尚有心跳,只是十分虚弱。再贴在鼻端,气息也似游丝,稍不注意便察觉不到。 她连忙抱起十辰,因毒性未解,身形不稳的一晃。 陆逢生和蒙丘连忙扶住,道:“交给末将吧!” 初意摇摇头,抱着十辰离开船舱。 陆逢生交代护卫将两人扛走,侧身见蒙丘仍盯着魔尊离开的方向,劝道:“虽说主上无需他救,但他仍会不顾性命的救主上,往后你可别再给他脸色看了。” 蒙丘觑他一眼,一边往外走,一边咕哝:“说得好似我不会舍命救主上。” 第九章 本尊可不知温柔是何物。 半夜的江面,雾气渐浓,风浪肆动。 江风呼呼刮过,寒意逼人。 十余艘大船,破开迷雾,逆风斩浪。 舱内,初意坐在床侧的椅子上,看着床上昏迷不行的十辰。 他的脸似漆了一层白腻子,一点血色也瞧不出。 方才苦渡海为他检查伤情,良久只道:“命大。” 锥子矛不偏不倚,刚刚捅穿他的心脏上部,贯穿胸口。而她施法变作的两个刀片,有一片割破他的脖子,削入咽喉。 两处伤口,件件致命。 神仙的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倘或被挖去心脏,并不会死去,只会折损修为和寿命。而那些大罗神仙,比如玄天天尊,有无心脏对寿命并没太大影响,留着一颗心,只不过要以心赋情,情与苍生。 修为强大的魔族,倘或失去心脏,性命也许不碍事。但十辰不过是个琴师,修为远不及陆逢生和蒙丘等人。 如此重创还能保住性命,怎不是命大? 难怪苦渡海说那话时,语气颇有些不可思议。 * 初意视线移在他脖子的纱布上,即便已经止住血,但伤口太深,仍有鲜血泱出来,不一会儿就浸湿纱布。 瞧那血红的印记渐渐扩大,不消多久蔓延整块纱布,初意的眉头不自觉拧起来。 尚未劝服魔族从良,她却出手伤及无辜,属实不该。 忽闻极轻的声音:“尊上...”从十辰口中梦呓般哼出。 他咽喉损伤,加之气息不足,声音嘶哑不堪,与原本清润好听的声色相差甚远。 初意自责的叹了叹,弯身帮他换下湿透的纱布。许是取下纱布时扯疼了伤口,他嘶的抽了一口气,眼皮颤动两下,缓缓掀开。 因重伤乏力,勉强撑开一条缝隙。 初意没看他,注意力全在他脖子上的伤口,正帮他重新上药,贴好纱布。 十辰默默将她瞧了少刻,启唇:“有劳尊上。” 初意捏着手指,沿着伤口外沿小心翼翼的粘好纱布。 “倘弄疼了你,就皱眉,莫说话。”她语气略微强硬,是希望他少出声,利于伤口愈合。 十辰扯了抹极淡的笑:“尊上今日难得温柔。” 初意也晓得,若是大魔头,定不会亲自帮他换药,更遑论这般小心。 但她顾不及思索,依照魔尊的性子,应该怎么去做?反正如今魔尊性情大变,就是变得温柔,又何妨。 初意仔细将包扎处查看一番,确定完好,才吁一口气。以往只给自己疗伤,还是头一回帮别人处理伤口。 她起身走到盆架旁,一边洗手,一边忍不住责问:“与我结识多年,你应当知道那人伤不到我,怎么傻的用身子去挡?” 十辰目光跟随她,说:“那时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子已经冲过去。是我不中用,没察觉那两人是假冒的,险些伤了尊上,反累尊上操心。” 初意两手一顿,蓦的响起景儿曾一次又一次与她说的话——‘姐姐别自责,我的病与姐姐没有半点关系,是景儿身子不中用,反让姐姐操心。’ 八百年了,他早投胎不知多少回,也不知如今在哪个人家。 初意收敛心绪,将手擦干,回身看时,十辰已睡着。 他面容安详,胸口不见一丝起伏,就像... 初意心中一紧,快步上前,下意识将手指搁在他鼻端。确认他气息未断,这才安心。 敲门声恰时叩响,“主上。”传来陆逢生的声音。 “进。” 陆逢生推门,道:“主上,他们醒了。”说的是昨晚那两位冒牌的乐师。 初意示意他出去再说,便起步走出屋子。 方将门关上,陆逢生道:“他们耳下有鹤顶兰的图符,是北方鬼族。” 初意一边随他往船舱下层走去,一边回忆师父曾与她提及过的,关于鬼族的种种。 北方鬼族与南方鬼族并称为两大鬼族,一个生活在魔域以北,一个居于南山以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