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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怀里闭上了眼睛。 她当初嘴上说着“你什么时候能让我戴上戒指”这种话,实际上却根本不喜欢手上戴个东西,所以这几天不知道从哪儿搓了根透明的软绳,把戒指串起来挂在了脖子上。 余棠手指在软绳上摩挲了两下,很快又窝着头睡了过去。 一夜小雨。 天亮后,清新的泥土香从窗外蔓延进来,余棠懒洋洋在小段总怀里滚了一圈,头耷拉进了她脖子里。 这人又早早醒了,手上还换了东西在低头端详。 这是当初在排叶宅地下炸弹的时候,从后院里挖出来的东西。 段汀栖手臂揽着人,等余棠缓得差不多清醒了,才翻着几块儿瓦片,环着人,指着上面的各种蝌蚪小图案寻思问:“宝贝儿,你这写的什么?” 余棠在她怀里垂眼:“……” 这是她小时候,有一段时间非常沉迷书上的甲骨文,就自创了一套文字,刻在随便上房揭的瓦片上埋了进去,想着几千上万年后有人挖出来,跟发现甲骨文一样拿着好好研究,一定很有意思。 段汀栖听完后,笑得歪倒在了床头。 “这不是乱刻的,这是我们家的刀谱。” 余棠还没为自己提升完形象,放在枕头旁边的电话响了,显示是陆钦河。 段汀栖半边眉一挑。 余棠连卖乖带亲昵地在小段总脖子上蹭了一下,才翻身接了电话。 果然—— 陆钦河在电话那边说临省有一个行动可能需要余棠帮忙的时候,段汀栖嫣然一笑,安稳靠床头喝了口水:“你觉着我会放你去吗?” 她怎么可能会放余棠去,自从那天从手术台上下来,她心率乱得一个月都没缓过来。 从手上面前失去亲人的无措,她年少时经历过一次,那时候还小,都怀揣着空荡荡的心腔过了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再住进来一个人,却又让她差点经历了一次。 凡事再一再二,再也不能有三了。 余棠:“……” 她忽然发现,段汀栖这个人虽然整天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去做的话,但她真的跟其他人不一样,比如宋端。宋端是一个非常独立的人,并且将这种思维延伸到了接人待物上,她只会在苟命的大事上提醒你,但你听不听随便,绝对百分百“尊重”你。 当然,这也是她目前还睡沙发的最本质原因。 而段汀栖有一点不一样,她虽然平时看似礼貌又民主,但在做决定的时候,往往都是半决策式的。 尤其是你真犯蠢了,就全决策。 余棠把手机扔到一边,斜着摊在床上想了想,那是就让董铭宵去头一趟,还是江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