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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并不在宅内。 书房处亮着一团光晕, 皇帝朱辞远抬手,将笔尖往朱砂上蘸了蘸,重新拿过一张奏折来。待这方奏折批复完成后, 他忍不住疲惫的揉揉眉心, 端过手旁的杯盏抿了一口。 他将茶盏搁下,冲侍立在一旁的长宁道: “换盏浓些的来。” 长宁却忍不住蹙了眉:“陛下, 夜已深了, 不如等明日再批吧。” 朱辞远抬眼往外头看了看,“几时了?” “子时三刻了。” 朱辞远忍不住叹了口气,“着人问问, 怎么还不回来?” 长宁领命退下, 不一会儿便匆匆赶来回:“陛下,怀恩方才派人来说,今夜只怕要应酬晚些,让陛下不必等她先歇着。” 长宁觉得陛下听完脸色明显沉了些, 只是倒也未说什么。 直到案角那摞奏折全部都批阅完毕, 朱辞远才在长宁的服侍下, 洗漱后躺在了空空荡荡的床上。 黑暗中他看着帐顶绣着的葫芦文,忽然就生出些郁闷来。 想当年他还是太子的时候, 他也曾问过怀恩为什么不肯留在宫里。那时她只是草率的答他,不想守着一座宫殿,眼巴巴的等着他临幸。 朱辞远往身旁那片冰凉的被褥上摸了摸,忍不住低叹了一声。他倒觉得,倒是他困在那深宫中,每日眼巴巴的等着那丫头来临幸。 可是今夜他只怕又要独守空房了。 自从当年临安王的那场变乱之后,怀恩真答应了自己留了下来。两人相处间也像从前那般亲密,除却怀恩偶尔会同他耍耍小脾气,两人之间倒也未曾冷淡过。 只是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这种感觉很难说清楚。 就像他们二人养的那只波斯猫,两年前曾丢过一回,找回来后依旧同他亲密,也任他抚摸玩闹,也会跑到他身上窝成一团睡上一觉。只是却再也不曾像从前那般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将最柔软最脆弱的小腹展露出来任他摆弄。反而是哪次无意间碰到它的肚腹,它倒像个绷紧了弦一样弓起了身子,喵呜地叫起来。 朱辞远将被子又提上了些,他吸吮着那棉被里残留着的属于她身上的甜香。 不知为什么,这些年他总有种患得患失之感。看着她再也不像从前那样般依赖自己、毫无保留的信赖自己,他总是心里空落落的。 这些年她将生意从临安发展到全国,花二爷的名头如今在商界也是家喻户晓。 只是随着生意壮大,她人倒也忙碌的很。一年里总要出京那么几次,短则三五天,长则两三月。他虽每每提心吊胆,怕她趁机溜走。可又不敢多言,生怕真的惹恼了她,她真一甩头再也不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