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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用意 (第2/4页)
好吧,你能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吗?我们已经打了好久的哑谜了。”裴继欢道:“不过你不想说也不要紧,我只好劝你最好跟你的那帮所谓的‘朋友’离远点儿,事到临头,他们都是各自跑各自的,谁管你的死活?没准他们回去报告,说你已经死掉了呢。” “??????”季盛平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告辞了。”裴继欢说,然后拉着霍紫鸢的手,把她拉上了骆驼。 季盛平呆呆地看着两人走出了老远,忽然叫道:“站住!” 裴继欢正是相信季盛平也许良心发现,会追上来的,就算不追来,他也欠了自己个情,日后相见,希望季盛平并非从里烂到外怙恶不悛的人,当不会故意跟自己过不去罢了,人在江湖,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得多。 想不到季盛平真的叫住了两个人:“我跟你们上天山,到时候再跟你细说。” 裴继欢点了点头。霍紫鸢和裴继欢的心态完全不同,对他还是没什么好印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季盛平只好讪讪地去牵马,三人一起上路,向天山进发。一路上季盛平垂头丧气意冷心灰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裴继欢也由得他去,三人到了朱老板的无双坊,买了一应用具,在斜阳照到南坡时,终于到了裴继欢以前住的那个山洞里。 尽管裴继欢心中有所怀疑,但他还是在杨白眉的墓前三拜九叩,焚香烧纸,看到灰白的纸灰飞上半空,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好在有霍紫鸢在身边。 季盛平一声不响地打扫好了山洞,三个人在洞里烧起火来,驱散寒气,虽然已是四月天气,半山腰上的这个山洞还是很冷,幸喜裴继欢下山前把山洞封住,原先洞里储存的柴火还有很多,烧热了山洞,三个人的身体也暖和了起来,喝着酒,季盛平的话终于开始多了。听到裴继欢问他前来西域的原因,季盛品道:“让我说段我自己的故事给你们听吧。” “不错,我是错拜了师门,又痴迷于权势和金钱女色,才落到今天的地步,不过我可不要你们可怜我。 “我也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六岁多的时候,母亲重病不能干活,父亲早就死了,家里没别的人可以依靠,为了生活,我流落街头,向人乞讨,年纪越来越大,学别人去做小偷,一旦被抓住,一顿毒打是少不了的,一年中的大半年倒是饿着过活。但也幸亏我从小体格不错,经常被人欺负,倒也练成了一身‘挨打’的功夫,因为被饿得狠了,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吃不饱肚子更可怕,所以又偷又抢,还学人家半夜去打劫。后来能填饱肚子,还照顾了家里生病的母亲。我骗母亲我的钱都是乞讨来的,倒也骗了她两年。” 霍紫鸢这才明白在她眼里可恶的人居然还有一段这么不堪的身世,不知不觉她为他难过,也为他的母亲难过,失声道:“怎么,你的母亲??????”季盛平低声道:“我好不容易凑够了给母亲治病的钱,可怜她那个时候已经病入膏肓,多少钱也挽回不了她的性命了。她得的是痨病,吃尽苦头,还被同村的人欺侮,这些往事,简直不堪回首。” 裴继欢想,怪不得他的性情古怪阴森,行事怪异,投靠到了李玄幽的门下,原来所有的这些都是幼年的遭遇形成的。受苦受骗太多,以致他对什么人都失掉信心,眼里只有飞黄腾达和金钱美色,这也就没什么令人奇怪的了。有季盛平例子在前,想起自己的身世,何尝无有相似之处?至少季盛平还有个老娘可以牵挂,而自己呢,什么都没有,连娘的样子都没有印象了。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轻叹,道:“其实我和你的命运都差不多,很惭愧,我可能还没你这样坚强。” 季盛平怔了一怔,问道:“你也是父母双亡?” 裴继欢道:“我妈在我没满周岁的时候和我的父亲双双遇难,兄弟姐妹也一个没留下来。你跟着你的师父到栖霞山庄来找我的麻烦,可能当时你还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吧?” 季盛平道:“大概知道一点点,但不太清楚。” 裴继欢道:“我的父亲是李建成,母亲姓裴,叫裴昭,表字玉琼,为了隐瞒身份,母亲把我送给张妈妈时,给我以母姓取名继欢,其实我真名是‘李承寰’,当朝皇帝是我的亲叔叔。”季盛平大吃一惊,手里的酒壶几乎失手掉地:“这个?????我还真没想到。” 裴继欢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