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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一片青青绿 (第2/4页)
,水中月。很多时候,迟迟不肯回头的不过是自己的执着。” “如此说来,仙长看我也是执着了?” “执着也罢,真假也罢,皆凭道生。” 山间传来清脆的鸟鸣,飞来一只野鹤停在凭栏上,他踱步至那里,从袖中捻出几粒米置在掌心,那洁白的鹤啄过米粒后又展翅飞走。 他拍拍手,望着那飞走的鹤道:“古时有一则故事,一老者入城卖药,偶遇求道的富家子,富家子见老者气韵不凡,遂以香花瓜果供养,然逾过几年不见长进,富家子大怒,以为受骗,将一干供养悉数砸之,不想,第二日,那老者竟化鹤飞去。”他转过身来,“陆施主,真真假假不在世间,在你心中。” 我颔首,“受教了。” 小道童送我出了山门,蓝道行站在门内,我停下脚步,回身问出了我此来的最后一个问题,“敢问仙长可知慈安居士?” 蓝道行一笑,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不带任何波动,“慈安居士正是贫道出家前的俗号。” 我一愣,瞬间就明白了,我微微一笑作礼而去。 蓝道行,陶仲文的亲传弟子,朝真观的主事,当这叠资料被送来时,我就叹了口气,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严世蕃的顾虑。 如果说在大明没人知道蓝道行那还说得过去,但没人知道陶仲文那就稀奇了,作为嘉靖的首席炼丹顾问,国师之称的他完全担当得起大明第一神棍的称号。 只是这样一个大忽悠,居然还会有那样一个俊逸出尘的徒弟,实在稀奇,太稀奇了。 我摇摇头,转身吹灭了手边的蜡烛。 出了南镇抚司,皎洁的弯月已高高挂起,我才忽然发现最近加班是越来越晚了,而且自江南归来后就整日忙着查案,也没回家住过几回,还是回去看看吧。 扣响门把手,开门的总管老刘很是意外,“爷,您回来了!” “我,我这就去告诉夫人们。”兴许是我真的太久没回来,老刘高兴到有些激动。 “不用,如今夜深了,就无需打扰她们了。” “是。那明儿一早老奴再去说。”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府里可都还好?”老刘替我接过配剑,掸着身上的尘埃。 “爷放心,九夫人将一切都打理得妥当。” 九夫人? 我一愣,随后立马反应过来是指崔浣浣,时日太长,真是连我自己都快忘了那帮莺莺燕燕了。 “爷,可曾用过膳?要不老奴让人去备点吃的。” 我一摸干瘪的肚子,确实有些饿了,“也行,不用太讲究,简单点就行。” “老奴这就去。” 九夫人? 看着老刘一摇一晃的背影,我回想起一路进来的所见,周围花草修剪得繁茂,庭前院后也打扫得整洁,家仆安分守己,一切都各司其职,看来过去是我小瞧她了。 那要么,去看看她?于是准备进屋的步子打了个转。 陆府其实挺大,那些妻妾们一般都住西院,但由于我不常面对她们,所以也就没来过这里,于是就形成了现下这个难题?崔浣浣到底住哪间? 看着面前一排排的屋子,我有点头晕,我想起了嘉靖,宫里选妃也不过如此吧,我第一次和他产生了一种感同身受的共鸣。 算了,要不还是等明天吧。 我打转正要回去,却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从墙边传来的。 莫非陆府还有耗子?还是,黄大仙? 我循着声音过去,只听在一片草堆后面传来低低的人语。 “死鬼,你怎么才来?” “我这不得小心谨慎嘛,万一被你们那刘管家逮到了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你这么个大老爷们还怕一个糟老头。” “不是我怕他,是陆炳回京了,我这不得随时小心点嘛,万一他什么时候就······” “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