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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第1/3页)
“爹不必着急,皇上不会怪罪,大梁出了两百万两银子感谢皇上的养育之恩,为了避免给我们定王府带来麻烦,今日红月在大殿上只字未提定王府。如今国库空虚,皇上需要银子,那两百万两他不可能不收,而他若收下了,你们收养大梁皇室中人在明面上便是得了皇上的认同的,他若再反过来寻我们定王府的麻烦,那就是在伸手打他自己的脸。”陆珩淡声道。 陆荣:“十三弟这么肯定?” 陆荣这话刚问出口就后悔了,年仅二十五岁的大燕丞相,何时出过错? 他既然敢说,那就定然是万分肯定的。 陆珩补充道:“不过,大哥和爹还是需要进宫一趟,将整件事情的原委清清楚楚地告诉皇上,再向皇上请罪,求皇上赐你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收养了别国皇女之罪,此时不容耽搁,爹和大哥现在就进宫吧。” 陆荣和陆宏光深知陆珩说得有理,一起离开进宫去了。 东篱院,许若兰听闻凤青梧这几年的经历后,许久都未说出话来。 凤青梧道:“……我活着,本该告诉爹娘一声,好让你们安心,但我身份与以往到底有不同,我生怕告诉了爹娘,让旁人知晓了会给爹娘带来麻烦,所以才一直未说,这些年让娘伤心,实属女儿不孝,我女儿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忍着。” 许若兰抬袖抹泪。 她知道凤青梧中箭后被带走,躺了两个月才转醒,心疼得心肝都在疼,后知道她原是南梁皇女,便震惊不已,又听她入汇城赈灾与陆珩相遇,好歹松了口气。 她能理解凤青梧的无奈,她当时被带入金陵,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虽然女皇是她的生身母亲,但母女到底分开了整整十五年,哪有什么感情。 她有多害怕多无助,而为了保护他们定王府,她又隐忍了三年有余,这些年她卷入大梁朝堂,朝堂上阴云诡谲,处处都是暗箭,她一个女儿家,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许若兰哽咽地问:“女皇对你,可好?” “她只有我一个女儿,她将我弄丢了,我也并非她养大,她心中对我极为愧疚,虽然不如您这般会主动与我说心里话,却也不像旁的那些处处管控自己儿女的母亲,她凡事都顺着我,只要是我想要的,都会想方设法让我得到,对我是极好的,娘且放心吧。” “那就好。”许若兰嗟叹道。 她以为凤青梧此次回来便不会再离开,可是她到底想错了,她既然是南梁皇女,如何不会离开?此次她身为南梁来使入汴京,等她办完了来使该办的事情,这汴京就留不住她了。 也好,许若兰默默地想,还全须全尾地活着,总是好的。 而正院里,待陆宏光和陆荣两人离开后,屋里便只剩下陆珩和王景华两个人,陆珩端起茶盅淡淡抿了口茶,神色很是怡然,王景华已许久不曾见他这副浑身放松的样子,今儿难得见到,眉头却皱了起来。 王景华忍不住问:“你心头是不是还念着她?” 陆珩觉得王景华这话问得有些可笑,他回答道:“娘何必明知故问呢?” “你们身份有别,一个是大梁皇女,一个是大燕丞相,她是要继承南梁大统之人,根本不可能嫁进我们定王府,你这份儿心思,该歇了。”王景华气道。 陆珩听着,更觉得好笑。 “当年她与许嘉致订了亲,我知道她要嫁给许嘉致,我便决定终生不娶,后来她坠入临溪湖,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我也以为她死了,我本想随她而去,这些年活着,不过是撑着一口想要报仇的气,如今她既回来了,您以为,我如何才能做到歇了那份心思呢?” 陆珩的口吻很是清淡,他笑了笑:“除非我死了。” 王景华又红了眼睛。 她记得那段日子,那是定王府极为黑暗的日子,定王府喜事变丧事,陆珩身受重伤倒在临溪湖边,在床上半死不活地躺了整整半个月才转醒,那半个月里,她日日夜夜心惊胆战,生怕陆珩就那么去了,好容易熬到他转醒,他却完全变了样子。 第67章 以前陆相时在的时候, 他尚且还有点人气, 陆相时死后, 他是半点活气都不见了, 整个人每日每夜都笼罩在阴郁之中, 就像一个活死人。 他变得极少开口说话,也再不出席任何宴会, 他为了查清陆相时大婚当日发生的事情,变得很忙很忙, 后来丞相突然暴毙, 朝中六部无首, 皇上一时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