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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1/3页)
陆相时不好再说什么,屈膝行礼退了下去,待出了正院的门,才发现陆珩并未走远,他站在梅花树下,夜风打在他的身上,吹起他的衣角,听到脚步声,他转身朝她望来。 夜色昏沉,雪白的梅花落在他的肩头,那一树莹白衬得他身影宛如谪仙。 陆相时呼吸一窒,敛衽道:“十三叔。” 陆珩沉默了片刻。 陆相时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不敢擅自离开。 两人相对站了会儿,陆珩忽然问她:“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快就被发现了,别急,么么哒。 第35章 “人各有志, 十三叔做出这般决定, 自然有您自己的原因, 我无权置喙什么, 我也不知道您到底经历过什么, 所以无法判断您的对错,我只希望十三叔能随心而走, 若您以为这个决定是对的,那便是对的, 若您后悔了, 那便是错了。”陆相时温声道。 “随心而走?你可随心而走了?” 凉风吹得她双颊生寒, 她觉得心冷,身体便越发冷了起来, 她低头笑了笑:“我是无法随心而走的,命运给了我一个庇护所, 我不该奢求更多。” 她觉得鼻子泛酸。 陆珩的心一紧, 他忍住上前为她拭泪的冲动,站在原地始终没有动,他知道她为什么哭,可是他无能为力, 他能做的他皆做到了, 他不可能真的依了她,让她嫁到南梁去。 且那个白令令,根本不是可托付之人。 陆珩深吸口气,漠然道:“天色晚了, 你回去吧,别着了凉,我也回了。” 陆相时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直到陆珩走远,待彻底望不见他的身影了,她才微不可为地叹息了声,兀自回半月居去。 那副《半月》还挂在半月居的客厅里,陆相时站在那幅画下面,仰头呆呆地望着,陆珩眼高于顶,她无法想象他看上的并且因此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人的女子,容色是何等的美貌,才华是何等的惊艳,这汴京城集美貌与才华的女子众多,她实在想不到那人到底是谁。 她自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关注陆珩,她时常寻着借口到望月居走动,身边的人一说起陆珩,她就竖着耳朵听,可是却不知道他到底在何时何地对何人起了心思。 陆珩那人,心思极深,而她不过是他可有可无的侄女,他有何等心思,又如何会对她提起,阖府上下,没一个人知道他钟意的人到底是谁,可见他藏得多深。 可见他将那人保护得多好。 好嫉妒啊,陆相时想着想着,忍不住就红了眼眶。 她长这么大,受家族庇护,爹娘疼爱,她锦衣玉食,以往从未嫉妒过什么人,可是现在却嫉妒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 她不知她的姓名、不知她的长相、不知她的家世……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却仅仅因为陆十三的那份心意,她就嫉妒得要死。 她恨不得自己就是她,她若是她,为着陆十三的那份心意,她就算是下地狱也不会辜负他的啊,下地狱有何可怕的,不能和陆十三长相厮守远比下地狱可怕多了。 自王景华因陆珩的事情而晕倒卧床后,定王府的气氛就沉了下去,好好的年节府里的人往来都不敢大声喧哗,待人接物皆是小心翼翼。 太医说王景华需要静养,这几日她老人家也不想见人,小辈们皆不敢随意去打扰,陆相时守在许若兰身边伺候时还时常听到许若兰唉声叹气的,话里话外无外乎都在担心王景华的身体,担心陆珩和父母闹得太僵。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新年开朝的时候,而陆珩也早就忙了起来,自上次王景华病倒的当日陆相时见过他一回,这么些日子,她就一直没能再见到他。 听说他每日都早出晚归,有两日还回都未回王府,好像是带着人去灭西秦埋在他们大燕的暗线去了,按理,陆珩乃是户部尚书,这件事并不在陆珩的职责范围之内,但因为那个被抓的人乃是陆珩逼他招的供,所以皇上特指陆珩去办这件事。 陆珩倒是办得漂亮,听说把人家老窝都给抄了,前前后后短短三四日时间,就有五六十人在他的手里丧命,不仅如此,还活捉了西秦的暗线头子。 这事在汴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陆相时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而开朝后陆珩因为要和二皇子与南梁来使一起商议开通互市的事情,更是忙碌起来,听府里的人说,他每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以往还未开朝的时候,白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