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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之醅问:“其他人怎么不正眼瞧你了?” “嗯?你不知道,充州城围墙内这些男人都有个通病。”纪笺边喝着他盛来的汤,边闲来无事道,“恣意的生命中怎么也少不了情人这一角色,但是眼中又从未有一分情人的位置。” 谈之醅笑着没说话,悠悠地把目光放在桌上的菜。 “很明显在靳老板眼中,我还是很成功的一位,”纪笺不甚在意地轻声淡笑,“毕竟情人在他们那里应该还分三六九等。” “你比男人还清楚啊,笺笺。”他又夹了口菜递到她唇边。 纪笺看着,揶揄:“你心虚啊。”她咬了吞下,又问,“不是吗?哪个漂亮点,来事一点,哪个性子不好,可有可无。” “哦?那你觉得你在我这,算哪等的?”谈之醅盯着她,眼底含着浓卷的笑,似这夏夜的风,清爽中透夹着一缕暖热,是纪笺熟悉的一惯不着调的颜色。 他再怎么不着调,纪笺回答问题总是很正经:“在那靳老板眼里肯定是一二等呀。” “说我呢,说他干嘛。” “你……”纪笺笑,“你那儿,我连情人都不是啊。” 谈之醅顿了顿,眼眸里的吊儿郎当收敛了三分:“正宫怎么说这种话?” “等咱俩离婚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这孩子,成天惦记离婚,当初找我结什么结。”他收回眼神,一副老子着了你的道,变二婚了的吃亏样。 纪笺被惹得好不乐呵:“谈之醅,师兄。” 纪笺是典型的江南口音,嗓子软,加上性子也软,讲话的调儿总是跟水似的,有些婉转,谈之醅的名字她从一开始就没喊得字正腔圆,醅字她始终用一种很轻的调调,喊成了二三声,有些婉转悠扬,像一个曲子从低到高。 谈之醅也很喜欢她这个调调,一个醅字被她喊得格外的甜。 “师兄~” 谈之醅也是很奇怪,对她几乎没脾气,他本身是个性子不怎么的人,像她说的,他在外人面前话少,但是只要是纪笺这二字干的事,他都能坦然接受。 眼下他阖下眸专心去给她夹菜,看着是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纪笺也不知道怎么他那么浪荡的人,在她面前就不喜欢提这些事,可能是至少要在他的笺笺面前保留一丝师兄的正经吧。 饭后二人直接去了充州新市区最高的那栋酒店,夜幕下的高楼墙体上贴着个T,谈之醅的酒店。 拍卖会在六十层的展览中心办。 纪笺回国几年里,除了谈之醅公司的周年庆和这类还能玩玩的拍卖会,几乎没踏足过这家酒店,眼下一样是他带路领着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