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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藏媚(重生) 第56节 (第1/2页)
此前她已寻了借口多次出门,将手中的金珠全部存入了钱庄,又兑了些银票和散银,方便她随身携带。 其次便是那本手札。 商丽歌靠在榻上琢磨,之前她规划了许多条从澧都到闵州的路线,水路陆路都有,还有许多条备选,目的地甚至都不是闵州。 但她毕竟未曾出过远门,只是依照地志来选。卫临澈孤身一人自闵州而来,在这方面定是强过她许多,路线一事可与他慢慢商议。 闵州物产丰饶,气候适宜,是个长居的好地方。若是一切顺利,她就可以在闵州落脚。 首先,自是要租一个院子。 商丽歌在手札上画了一个小型院落,房子不能太旧,围墙要结实,院子不用太大,能辟出块地种种蔬菜瓜果便成。 商丽歌用方框代表围墙,院中的蔬菜地用一排的叉来表示。 对了,院中最好还要有口井,方便她取水自用。于是,商丽歌又在方框中添了个圆圈。 她若白日不在家,院中杂事还需人打理,那便要再买个丫鬟,这般想着,圆圈旁又多了个圆头小人。 待房子有了着落,她便要想着去寻份营生。 商丽歌将手札上画满了的那页翻过,在干净的新页落笔。 这些时日她虽然攒了不少的银两,至少有好几年都吃穿不愁,但也不能坐吃山空,还是得找份活干。 到时商丽歌这个名字虽已成过去,但她还有象征大家身份的玉牌。五湖四海间也有不少成名的大家不愿透露姓名,隐居避世,或许她也可以成为其中一员,只开堂授课,教教那些年轻的孩子姑娘们演乐。 于是商丽歌画了把琵琶,又画了支笔。 外头骤然有人叩门,商丽歌落笔一歪,在手札上留下一点墨痕,只听公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开门。” 商丽歌心头一跳,忙起身将笔墨放回到桌案,又将收拾好的银票往被褥中一塞,转身间闻得“啪”的一声,低头见是手札掉在了地上。 这响动显是已被公子所闻,门外道:“在做什么?我进来了。” “别,我在更——” 她未曾锁门,此时公子已然将门推开了一条缝隙,商丽歌咬牙,一脚将手札扫进床底,随后迅速拉过被子仰倒,在公子进门前完成了一系列动作,可谓一气呵成。 公子见她躺在床上,微微蹙眉:“怎么躺着,可是疼得难受?” 商丽歌抿了抿唇,却是道:“公子怎么随意进我的房间,万一我方才在更衣呢?” 闻玉顿了顿,难得神色微滞:“抱歉,一时忘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闻玉勾了勾唇,却是将一瓷瓶搁在商丽歌床头:“这是从宫里带出来的伤药,比一般的金疮药更为有效,你记得擦。” 商丽歌愣住:“我受伤了?” 闻玉望着她,眸色微浓:“这几日一直在马场练习骑马,就没觉得哪处不适吗?” 商丽歌一顿,听公子这么一说,倒是觉得双腿内侧又火辣辣烧疼起来。她皮肉娇嫩又不经常骑马,这几日练习时辰一久便磨破了皮,沐浴时尤为刺疼。 可……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伤在那处! 商丽歌只觉耳后“腾”地一热,恨不能整个人都钻进被中。蓦然外头一声轻笑,公子伸手过来,揪住了她的被角,将之拉下些许。 “你是要闷死自己么?” 那双如墨深眸之中此时满是戏谑笑意,商丽歌恼羞成怒,嗡声道:“我受没受伤,公子如何知道?” 闻玉微微扬眉:“自然也是学骑马的时候知道的。” “不然……”闻玉俯身下来,刻意压低的嗓音透着一股莫名的沉韵,“歌儿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 商丽歌:…… 闻玉轻笑,那眸中的细碎笑意似是彻底溢了出来,连带胸腔也微微震动。 商丽歌推开他,绷着脸从被褥中坐起,硬邦邦道:“那还请公子离开,我要上药了。” 闻玉却没依言起身,而是从袖中拿出一个木匣来,清咳一声道:“礼乐司已签发了文书,这是你的玉牌。” 商丽歌一怔,忙伸手接过。 匣中有一本红底黑字的文书,大意是说她已通过了考评,记名在册,从今以后,她便是脱了乐籍的行首大家,再也不是普通乐人了。 商丽歌心绪澎湃,果见文书底下放了一块玉质通透的玉牌,白玉中带着翠色的纹路,其上用金漆刻了“鸾歌凤舞”四字,便是象征着她的大家身份。 然商丽歌拿起玉牌,却见玉牌底下还有一张纸。 公子示意道:“打开看看。” 仿佛已然预知了什么,一瞬之间商丽歌心如擂鼓,她将那页纸抽出,薄薄的一张在手中展开,却莫名地有分量。 商丽歌猛地睁大了眼:“这是……” “是你的身契。” 闻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