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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匆匆 (第1/2页)
他的手指不动了。 易渺压抑着哭声,一只手压住他冒血的胸膛,另一只手去试探他的鼻息。听到身后人不断靠近的声音。她哑着声音喊了一声,风声伴随着急切的脚步声迅速涌来。她低下头,在短短的十几秒后被人从身后大力的拥住。 启用了备用电源,灯光瞬间明亮起来,一边的易溯喘了一口气,扫了易渺一眼确认她没有受伤以后来不及说什么,立刻和赶来的蔺以一起蹲下去察看赵煊堂的伤势。 “赵煊堂……快救他——” 荀庭身上的气息让她鼻尖一酸,他紧紧箍住她的身体,手急切地探过她的身体,好像从上到下确认她身上有没有伤口。她眼前好像有白光在闪,耳侧是他沉重急切的呼吸声。她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没事,被他沿着脸侧粗鲁地吻下来。 “渺渺,说句话,”他握紧她的手,凑近她的耳边,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急切,“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她应了一声,其余的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拦腰抱起来。外面的光线很足,她被他用外套盖住了脸,从地下室到出商场很长的这段距离她能听到周围被清场后的安静,只有警车发出的一点声音。可她耳中被荀庭剧烈的心跳声占满,他把她抱到车上,没等喘一口气,按着她的脖颈压到自己的怀里。 她睁开眼看到自己满手是血,荀庭不松开她,攥紧了她的手腕。他埋头进她的脖颈,安抚着她的后背。易渺缓了一会儿已经好了许多,她抬起头去看荀庭的脸,沾着血的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想要说话眼泪却先流出来:“荀庭。” 她没看到过他这样狼狈的样子。 大多数时候他给人的感觉几乎像没有情绪一样,即使被枪指着,他也能冷静到像无事发生一样。看惯了他淡定从容的样子,她动了动手指,看向他布满血丝的眼眸,轻轻笑了笑:“你怎么要哭了一样。” 他没说话,但眼睛红到像马上要掉下眼泪一样,抱着她的力道让她有种想喊痛的感觉。她知道荀庭要说什么,倾身抵住了他的额头:“你不要道歉,这不是你的错。” 她想起盛林单独告诉她的那段话,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无论是谁的错误,什么样的错误,每一个人都习惯性的把这个错误推到荀庭身上。甚至再借这个错误之名,每个人都可以伤害他。他从少年长到至今,没有人告诉他一个正确的答案。 她要告诉他,他从没做错过。 梁遇泽赶到医院时,易渺已经睡着了。她坚持要在手术室外外等着赵煊堂,被强制输了液带回了病房。被绑架的八个小时里她精神高度紧绷,现在放松下来,荀庭只稍微哄了一两句就在他怀里睡过去了。他不好继续在病房里打扰人家夫妻,即使想上前看看也只得知趣地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