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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 明天就不喜欢了?” “不可能。”女孩睁大眼睛,她试探性凑近他, 少年侧过脸,他手臂横在她腰际, 她摸到他的脖子, 温暖的鼻息轻喷在他下巴,接着,来到他唇间, 舌头舔了舔。 “好痒啊。”她含糊地说,“你的睫毛,扫到我眼睛了, 你能不要动吗?” “是你在动。”周峤抬手盖住她眼睛,轻道, “你说我不要脸,我不能让你白骂。” 什么都看不见,潜意识想变成刺猬蜷缩起来,竖起浑身的刺, 黑暗让时间流速变慢, 恍惚回到小黑屋, 她拍他的胳膊, 这样的陌生, 有点惊慌。 于是,他轻唤她名字:“汤仪。” 气息逼近,唇舌彻底侵占,她攥紧他衣领,仰起脸,在沉溺中交换呼吸,默默分享着黑暗与氧气。 她眷恋他的温柔、身上干净冷冽的气味,靠在他肩上,又有一丝不确定。终于,一个踌躇不决的问题,在记忆的暗河里,缓缓浮现。 她要自己找到答案。拉下头顶的校服,光涌进视线里,汤仪闭了闭眼,再睁开,她直直看着他,少年的目光也毫不避讳,被她咬过的手背,正挨着她的脸颊。 突如其来地,她有种拨云见日、豁然开朗的感觉。 汤仪扑进他怀里,叹息般道:“就知道是你。” 周峤抚摸她头发,“不然是谁?” 她埋在他颈窝摇头,像在蹭他,认真想了下,道:“一个朋友。” 上课音乐响起,将她的回答淹没。汤仪把校服还给他,周峤亲了亲她的额头,眸色清浅,不多言语,两人在楼梯间分开,松手时,她咬了下他的手指。 一如既往,他回过身,望着她混入游玩的人群,身影越来越淡,直到再也看不见。 或许,真正的离别是悄然而至的。 十二月初,省城寒意渐浓,华东沿海地区的城市,一入冬,便有种刺骨侵袭的湿冷。 周六上午,汤仪踏出新川心理诊所,她来到最近的地铁口,搭乘地铁回家。她怕冷,冬天戴围巾,裹着半个脸蛋,冷风直吹眼睛,她忍住泪意。 车厢内恒□□,她抬头望一眼,这趟没有空位,汤仪握紧扶手,耳机里在播放voa,列车飞驰,幽黑隧道,她在玻璃门闪烁的反光中,看见了自己。 今天做完治疗,她和范子川聊了会。关于近来的治疗情况,她的梦境,梦中人与周峤的联系。近一个月,她都没有做梦,睡眠变好,有些欣慰,也有隐隐的不安和怀疑,因为这种变化没有头绪。 心理学上有个词叫移情。她对周峤的喜欢在前,分开后,随着创伤记忆涌现的,还有小黑屋里的少年,可以说,这算是她心理上的一种自我保护,同时,痛苦又如影随形,她不得不把情感投注在他身上,沉浸在虚幻中,逃避令她恐惧的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