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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的日子近了。

    太阳西斜，快要落到地平线下，晚霞已经红的发紫。

    越接近冬至，天黑的就越早，到了现在，几乎刚一放学天就黑了。

    顾子桐的咳嗽好了，生活又回到了往日的常态。

    天黑之后不大安全，每当她不能和姜离结伴的时候，她就颇为担心姜离。

    于是姜离浅笑，食指比到唇中，做出一个“嘘”的姿势，看起来颇为神秘：“安心，我有秘密武器。”

    顾子桐知道姜离可能有自己的安排，但她还是不能全然放心，姜离便妥协道：“好啦，不能和你一起回家的时候，我叫司机送我好不好？”

    顾子桐这才作罢。

    今日，收拾好要带的东西，顾子桐道：“这次我们一起。”

    最近一连几日，顾子桐都是如此。

    姜离有些讶异：“近来你父亲的心情比较好吗？”

    这些天，顾子桐已经陆续模糊的交待了一下她家的事，姜离于是“得知”，顾子桐有一个脾气暴躁的父亲。

    顾子桐摇摇头：“他近日很少回家，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

    姜离点头：“也好。”

    路灯下，两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因为平时相处的很多，每当这个时候，两人谁都不说话，享受着片刻的静谧。

    但是今天，这份静谧被打破了。

    一群流里流气穿着花衬衫、提着钢管砖头的小青年拦在两人面前，顾子桐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挡在姜离面前。

    姜离皱眉：“你们是……”

    为首的纹着花臂的混混啐了一口，道：“哪个姓顾？”

    顾子桐：“怎么？”

    “你爸赌钱输了几百万，把你卖给我们了，”混混头子显然是没少干这种事，上下打量了顾子桐一番，“瘦巴巴的，姿色不太行，这下恐怕要陪本咯，倒是后面那个……”

    姜离现在是顾子桐的逆鳞，她还未来得及细想自己将来的处境，以及对渣爹绝情的做法感到悲凉，开口便道：“别打她的主意，不然我和你拼命。”

    她的眼神凶狠起来，像绝境中的狼，凶戾又残忍，似乎随时能拼了命把敌手撕下一块肉来。

    混混头子摸了摸下巴：“有点意思。”

    这时，顾子桐身后的姜离说话了：“买卖人口是犯法的。朗朗乾坤，你们真当没有王法了吗？”

    “什么？”

    听了这话，混混显然把她当成了少不经事、天真怯懦的小姑娘，你看看你，我看看我，纷纷哄笑起来。

    尤其是混混头子，这家伙笑得直不起腰来：“小妞啊，这个世界，是拳头大的说了算的，法？我呸！”